第二百零五章:闯馆
「少爷的意思是说:所谓的海匪,就是朝鲜使团?他们和英吉利的使团互相攻击,然后各自休整,迟了将近两个月才过来,可…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不是很明显吗?只有这样做,他们才有理由在海岛上休整两个月,完美避开西夏使团遇害案的时间点。没有时间证明,就算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们,只要他们可以证明自己那段时间在海岛休养,那什么证明都没有用了,不是吗?」
「徐,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但是朝鲜使团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如果只是想完美错过西夏使团遇害案的时间,为什么要在夜间和英吉利开火?万一被打沉了,岂不得不偿失?他们完全可以自己在船上造些痕迹,然后在海岛休养两个月再过来,这样也可以错开时间啊,何必那样费事?」
「小宣,由此可以看出,你果然是认真思考了的。而朝鲜使团这样做,目前我倒是想出了两点原因。」
徐沧拍了拍宣素秋的肩膀,笑着表扬了一句,然后沉声道:「第一:朝鲜使团中肯定是有人被匈奴收买,而且这个人绝对是高层,甚至很可能就是使团中的最高官员,又或者是高层官员都被收买,所以他们狼狈为奸。因为只有他们才能掌管全船事务,无论是夹带武士,或是派遣武士悄悄离开,乃至后来再把他们接回,都只有高层才会有这个条件。这样情况下,使团中大多数人是不知情的,那就需要有足够的理由掩人耳目瞒天过海,而最合适的办法,无非就是靠着海岛休息两个月,海岛离陆地不远,只要算好时间,两个月足够杀人凶手们来回了,中间凶手消失的时间,完全可以说他们是在和海匪的战斗中受了伤,需要静养,如此既可以完美造假,令不知情的人对他们所做的一切都不会怀疑,又可以为凶手争取到足够的时间作案。」
「是这样没错。」宣素秋想了想,点点头表示认同。
「第二:俗语说得好,口说无凭,单凭他们朝鲜使团一家之言,就说我大夏海面上有海匪,到时候水军卫所也找不到海匪在何处,如果是你,你会一点儿都不怀疑他的话吗?可如果有了英吉利在旁边作证,你们还有谁会去怀疑这话的真实性?是不是?」
「对对对,就是这样啊爷。当初奴才看见那个少年竟是个硬点子的时候,奴才也想到了,只说这样手段,要杀西夏使者团足够足够了,但转念一想,不对啊,他们和英吉利的使者团都遇上了海匪,时间根本不够用,所以奴才半点儿都没再往朝鲜使团的方向去想。」
初一连忙附和,徐沧道:「的确如此,朝鲜使团在这方面就是利用了人们的心理,完美伪装了自己不在场的证据。别说你们,在此之前,若非查出了凶器,而那少年又露出了东瀛忍者的路数,我都绝对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事儿竟然有可能是他们做下的。」
「爷,让您这一说,奴才觉着这凶手就是朝鲜使团,没跑了。只是这要怎么证明呢?若我是朝鲜那个最高指挥者,我是打死都不会承认这种事的,反正你们也拿不出证据来。」
「谁说我拿不出证据?」徐沧微微一笑,看向宣素秋:「你之前不是问我寻精通火器的人来干什么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就是请这样人过来验伤的,不过他们和小宣可是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小宣是检验人体的伤,而精通火器的人,他可以去给两个使者团的船检查伤痕,只要能证明他们彼此得炮火都是打在对方船上,那就是铁证如山,朝鲜使团即使想要狡辩,只怕也是要理屈词穷的。」
「好,好一个釜底抽薪之计,少爷这一招太高明了,只要检验出那些船上面的炮火痕迹,证明英吉利船上的炮火都是朝鲜留下的,呵呵!那任凭朝鲜使者想要百般抵赖,却也是不能够了。」
「金大人,不好了…」
张成明慌张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金泰林的侍从们惊讶看着这位向来喜欢走八字步的大官从门外飞奔而来,上台阶的时候甚至一个踉跄,差点儿绊了一跤。
张成明此时也顾不上侍从们惊讶的能够装进鸡蛋的嘴巴,他甚至等不及守卫的通报,就一头撞进了屋子里。
「怎么了?」
金泰林从桌案后豁然而起,他没有像平时那般训斥对方,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能够让张成明慌张成这个模样,必然是有天大的事情发生。
「西夏…西夏人围了我们的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