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我家濛濛跟着孙大夫学了好几年呢,这些小病小痛的,难不倒她。”安忆忠听安濛这么一说,也反应过来了,赶紧帮着安濛说话。
“孙大夫,哪个孙大夫?不会是那个孙柏生吧?医术超高的那个。”旁边几个上了点岁数的大妈们开始议论起来了。
“应该就是他吧,咱们这附近,哪还有姓孙的大夫啊。”另一个大妈说道。
这些议论声传到安濛的耳朵里,安濛笑了笑大大方方回答:“没错,就是孙柏生,孙大夫。”
“奥!我说呢,小姑娘还真不简单!”刚刚议论的大妈对安濛赞不绝口。
质疑的声音终于平息了,安濛稍稍松了口气,想到自己刚刚的胡说八道,心里还是多少觉得有点对不起孙柏生他老人家。不过她不会给他丢面子、砸招牌就是了。
“大家先别议论了,救人要紧,要是有什么疑问,一会儿再问我。”安濛说完,就给了安德一个眼神,“大哥,你得帮我个忙,帮我把他的鞋脱了,我一个女孩子家的,不大方便。”
安德一脸疑惑,但还是照办了,三下五除二就扒了那人的鞋。结果这一扒,一股脚臭味扑面而来,把围在前面的几个人熏得直捂鼻子。安濛也皱起了眉,只是碍于自己现在是在为病人治病的身份,没有好意思捂鼻子。她极力忍受着,指挥安德:“哥,你还得把他袜子脱了。”
安德的脸色可谓精彩,红了白,白了绿,绿了又黄,简直像打翻了调色盘。他一脸为难的望向安濛,希望安濛能说一个“不”字,但是安濛咬着嘴唇,神色坚决。
安德无奈,只得又扒了那人的袜子。这下好了,袜子一脱掉,围观的人往后撤了好几米。
安濛极力忍住要吐的冲动,继续指挥安德:“哥,你挠他脚心。”
安德差点从地上蹦起来,看着安濛简直要哭了:“妹,你就别折腾哥了成吗?你不是治病吗?挠他脚心干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刺激他的敏感部位,能让他的肌肉尽快恢复,肌肉恢复了,他一会儿就能醒了。”安濛望着安德,笑得格外可爱。
她已经能够想到现在躺在地上装晕的那个人有多崩溃了,但是她就是想要这样的效果。敢在她安濛的地盘上搞鬼,她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安德知道今天自己无论如何逃不过了,一咬牙一跺脚,去一旁桌子上撕了点卫生纸,搓成长条,去挠那个人的脚心。
这一挠果然见效,那人的嘴角开始疯狂的抽搐,脚和腿也开始像触电一样哆嗦起来。旁边的人眼睛都看直了,这治疗方法新鲜啊,以前从来没见过。
安德挠了好几下,渐渐地也看出端倪来了,不用安濛再说,自己就疯狂地开始挠起那人的脚心来了。安濛抱着手臂在一旁看着,那人疯狂地抽搐了一会儿,估计是实在忍不住了,竟然从嘴里开始溢出声音,那种极力隐忍的咯咯的笑声。
围观的人似乎也看出不对劲了,陆陆续续都围上来,看到的就是在地上装睡的那个人被安德挠痒痒,挠的满地乱滚。
“呦,这人是有病吧,闹半天上这来找事来了。”
“就是,欺负人家小姑娘啊!”
“唉,快起来吧,别跟这丢人现眼了。”
那男人别围观的客人说的无地自容,一咕噜爬起来,袜子都顾不得穿,拖拉着鞋就跑了。
安濛看着他狼狈远去的背影,终于哈哈哈地笑起来,太过瘾了!
捣乱的人走了,健身房又安静下来,其他人都各回各的器材那里继续锻炼,安忆忠和安德把心撂在肚子里,坐到一边,津津乐道的聊着刚才的事。
安濛深吸了口气,在一个健身球上坐下来。其实她隐约能猜出刚刚那人是谁派来捣乱的,这不是苏漫漫的一贯做法吗?不过,让她有点哭笑不得的是,苏漫漫每次找的人都是这种半吊子的货色,自己三下两下就收拾了,实在没什么意思。
又在健身房呆了一会儿,安濛就回家了。明天要上学,她想早点回去收拾收拾,还有点作业没写完呢。
苏家大宅苏漫漫的闺房,房门紧紧关着,从里面传来稀里哗啦的玻璃破碎的声响。保姆和苏父、苏母全都围在门外,轮着番的敲门。
但是房间里头,除了东西砸在地上和玻璃破碎的声音,就什么都没有了。
“漫漫,你还好吗?你跟妈妈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