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摇了摇头:“我觉得你很可悲,真的!”
赵容都很讨厌苏乐的话,他也不觉得自己哪里可悲了,但他也没有说什么,因为在不同高度的人,说出来的话都不会相同,而苏乐在他的眼睛也不是一个高度的。
“如果你真有机会成为一朝君王,之后你想干什么?”苏乐问道。
“当然是引领着北国的百姓走得繁荣,这是作为一个帝王该做的事不是吗?”赵容都想也不想就回答。
“你父皇自登基为帝之后,他离开过皇宫吗?”
“你想说什么?”赵容都不明白苏乐为何突然这么问,所以有些疑惑。
苏乐微微一笑:“你不要管我想说什么,你只要回答我就好。”
赵容都想了想,但还是说道:“没有,自打我懂事开始,本殿下记得,应该没有。”
苏乐呵呵一笑:“那你还渴望变成他啊?难道你不觉得你父皇就是一只养在深宫里的金丝雀,除了皇宫,他哪里也去不了,然后还得每天一大早就上早朝,一整天都埋在奏折里,每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样的生活有意思吗?”
“……”
赵容都一时无语了,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一问题,他只是知道,自己生来就应该争夺,如果不争不夺,那么被淘汰被抹杀的就是自己。
可是听苏乐这一席话,当皇帝真的好吗?
赵容都第一次产生这样的疑问,也是第一次问自己能不能接受那样的生活。
“怎么?回答不上来吧?”苏乐微微一笑,并不感到奇怪,因为人就是如此,在没有比较之时,他们从不懂得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的,但一旦有了比较,就很容易产生疑问。
而赵帝就是赵容都可以比较的人。
“行了,别闹了,先把我放了,兮城他们已经来了。”苏乐的话,赵容都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
果然,当他向湖外看去的时候,果然看见好些船只向他们的方向驶来,而站在船头的人就是赵兮城。
赵容都看了苏乐一眼,然后挥了挥后,示意护卫把苏乐的绳索解开。
没多久,赵兮城就带着人奔了过来,然后上了赵容都的船只。
见苏乐平安无事,赵兮城脸上的着急总算放了下来,但随之却是漫天的怒火:“赵容都,你难道不知道乐姐姐对两朝与紫幽谷的重要吗?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
“我自己来的,与他无关。”苏乐打断赵容都的话。
闻言,不只是赵兮城愣了,就连赵容都也愣了:“你……”难道苏乐真的想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此时,赵容都真的疑惑不已,之前苏乐说过,她说只要把她放了,她会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时赵容都以为苏乐就是权宜之计,只是想让自己放了她,可是现在看来,她似乎是真的有心放了自己。
但这是为何?
难道她忘了自己是怎么把她骗来的,而且他可是要杀她的人啊!
“乐姐姐,他……他是不是威胁你了?所以你才不敢说?”赵兮城指着赵容都,一时之间有些懵神,不知道苏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苏乐微微一笑,说道:“没有,我只是应邀过来的,容都殿下也没有对我做什么,我们就是随便聊聊。”
真的只是这样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房间里的烛火与铃铛,还有留信又是怎么回事?
赵兮城表示怀疑,但苏乐都那么说了,赵兮城也不好再说什么,所以只是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当兮城说错话了,容都殿下,抱歉!”
赵容都看了赵兮城一眼,最后又看向苏乐:“今日你说的话本殿下会好好考虑的。”
说罢,赵容都也不管众人是什么表情,直接命人靠岸,然后离开了西湖。
直到赵容都带人离开之后,赵兮城才说道:“乐姐姐,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与赵容都刚刚谈了什么?”
苏乐呵呵一笑,懒懒的挑了挑眉:“秘密!”
不是苏乐不想说,只是不想节外生枝,毕竟事情已经落幕,她又何必掀起不必要的波澜,再说了,过了今天,苏乐相信,赵容都会考虑清楚的。
但是,如果还考虑不清楚,那就只能用别的办法了。
另一厢,婉芸骑着老欧家的那匹老马,颠簸的回到北都,可是当她来到谦王府的时候,正想与赵兮城救求,可是刚进门,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