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霍泉瞪直眼看她,脸色铁青,拿手指着自己,不可思议道:“我被天收?我做过什么要被天收?我无想过强你!刚才无,五年前亦都无!我讲的你怎么永远不信?!”
“我就不信!”程心直起腰怒视他,“全世界的人我都可以信,就是不信你!你拿头去撞墙,去想想看,你曾经做过什么都做过什么!信你?你配吗?!你只配两个字,恶心!”
霍泉直直盯着她,手指向她,摇头道:“我看你读书读傻了。”
“傻你老母!”
程心骂完这句,门口就冲进人来。
她大喜,终于有人来帮忙了。可转头望过去,又生生被惊住。
进来的不是警察,也不是服务员,而是久违的向雪曼。
向雪曼因为在门口听见霍泉的声音才进来,没料到会看见这个场面。
霍泉衣着凌乱,领带歪斜,右边脸青肿了一大片,右眼角渗着血丝,整个人剑拔弩张,看似要随时动手打人。
另一边,程心抱着一个男孩靠在沙发上,男孩的脸非常陌生,也带有伤,他看霍泉的眼神充满敌意。
向雪曼猜到什么,脸色骤沉,望向霍泉的眼里全是质疑。
霍泉扫了她一眼,冷冷问:“你怎么来了?”
向雪曼凄楚地笑了笑,反问:“我不该来是不是?”
程心看着他俩,隐隐察觉到什么,暗暗惊讶。
这时服务员出现了,一进房间就连声道歉:“抱歉抱歉!实在太忙了所以来晚,请问要点什么吗?”
程心扶郭宰起身,说:“这里有人意图强/奸,我已经报了警,阿SIR来了的话麻烦通知他们来这号房间。”
服务员张张嘴,目瞪口呆。
同样震惊的还有向雪曼,她难以置信地瞪向霍泉。
早在几日前,有人向她报信,说霍泉会在年初七去友会夜饮,她暗中打听,发现程心初中的班集会在友会搞同学聚会,时间也刚好是年初七。
向雪曼不由得浮想联翩,心如刀割。
难道霍泉去友会是为了见程心?难道他对她一直余情未了?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答应复合!
向雪曼在家心绪不宁,忍不住跑来友会查岗。
找到这房间时,她原以为程心交了新男朋友,而霍泉吃醋,与人发生打架争执。谁知,事情远没有她所想的简单。
“霍泉你又……”向雪曼声音哑了。
霍泉不耐地回了句:“我无,信就信,不信罢!”
寥寥几只冷硬的字,将向雪曼想说的无数话生生堵了回去。
向雪曼转目程心与郭宰,他俩紧紧站一起,对霍泉一致的敌视。
向雪曼无声地深深吐了口气。
房间内一时无人说话,与外面相比,安静得可怕,以至于服务员塞在耳朵的耳机突然冒出声音,在场的几位也隐约听出意思。
耳机说:“各位各位,有客人报了警,阿SIR突击上门,马上排查全部房间,收到回复!”
服务员捏着胸前的话筒夹,僵硬地回复:“收到收到,当事人在V038号房。”
闻言,郭宰轻轻拍了拍程心的肩膀安慰,程心却难以安心。
她看了看向雪曼,记起当年这个学姐是如何的维护霍泉。今时今日,这学姐会不会故技重施?
向雪曼眼看地面,态度晦暗不明。
霍泉则泰然处之,自顾自整理领带与西装。
两位民警在友会经理的带领下来到V038号房,简单盘问后,确认程心要控告霍泉强/奸不遂,一行人被带回派出所分别落口供。
落完口供后,程心问民警:“你们会怎样处置他?”
民警:“拘留24小时进行查问,再作定断。”
“如果定罪判多少年?”
“一般三年以下。”
程心出了口供室,见郭宰已在大厅等候。她松了口气,看来霍泉没有反咬一口告郭宰动手打人。
获民警许可,俩人离开派出所。
走了几步,程心手机响。是大妹来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看看腕表,已经快夜里十一点了。
虽是过年,但这小地方的深夜,街头行人屈指可数。偶尔有汽车经过,呼啸声一闪即逝,刮起的寒风却冷了路边的人。
将会彻夜工作的路灯将地面世界照得昏黄,也拉长了并肩而行的,程心与郭宰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