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如张钰鹤想的一样柔。他的手甚至是陷了进去。
张钰鹤眼神暗了暗,嗓音暗哑,“夫人如此投怀送抱,本帅实在很难保持得住。”
柳欢娇这次是真红了脸,咬了牙,瞪着张钰鹤一时不知该作何反驳。
这个军、痞!这个流、氓!
张钰鹤很喜欢柳欢娇又羞又恼的模样,占了便宜,还道:“夫人,天还亮着。本帅也实在不想白日宣淫,被人说是个色迷熏心的陆军上将。”
柳欢娇连‘顺坡下驴’,又挣扎着起身,说着,“既然如此,大帅便快松开我,好好休息如何?”
见怀中的人三番四次的想要离开,张钰鹤突然抓住柳欢娇的手一下背在了她身后,然后就像挟持敌人般,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速度太快,柳欢娇只感觉眼前一花,人就躺在了床上。
而手下软软的,不是这时代流行的硬枕头。
看姿势,好像是张钰鹤的手放在了她头下枕着。
这样男上女下的姿势暧昧且危险,柳欢娇几乎是颤着音,问,“大帅?”
她都有些不敢问张钰鹤想做什么,就怕又是什么污得回答不了的答案。
张钰鹤,“你怕我?”
一个出乎意料的问题,柳欢娇愣了愣,想说‘不怕’,可瞧见张钰鹤眼神,又闭上了嘴。
不说“怕”,也不说“不怕”,让张钰鹤自己猜。
张钰鹤轻轻抽出放在柳欢娇头下的手,撑在了她耳旁,又问,“之前我开枪的时候,是不是吓坏了?”
柳欢娇还是不说话。
“那你今儿,也是故意要帮余秋歌逃的?”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军阀督察抱紧我(十四)
张钰鹤的眼神可以说是很温柔,虽然压在她身上的动作有些危险,但气势有收敛,似乎怕吓着她一般。
但现在问的这个问题,却足以让柳欢娇心猛跳。
“嘘。”
柳欢娇明明没有说话,张钰鹤却嘘声让她噤声,微微侧耳似乎在听什么。
“夫人,你听见没有,很急的心跳声。”
张钰鹤慢慢将头往柳欢娇的胸口靠近,听了一会儿,扬起唇畔,抬起头问:“夫人很紧张?”
柳欢娇调整着呼吸,她能感觉到,现在的节奏已经全被张钰鹤带着走。
哪怕她再反驳,再解释,也不过是被张钰鹤看笑话。
“是,我是故意帮余秋歌逃走,”柳欢娇抿了抿唇,似乎鼓足最大的勇气一般,“或者说,我恨不得余秋歌离这里越远越好!”
“哦?”
张钰鹤很意外柳欢娇的答案,却也,对她更加感兴趣。
“夫人为何要让余秋歌离开这里?”他问。
柳欢娇咬了咬唇,“我讨厌她!”
张钰鹤抬手,从柳欢娇的眼角划到嘴角,一下又一下,好像是无意义的,又好像是带着特别目的,“为什么讨厌?”
他的声音不算特别好听,至少比洛川差太多,但嗓音却带着蛊惑力,好像能迷人心神。
他说什么,听的人便会做什么。
柳欢娇都不知到底是自己想要说出答案,还是被蛊惑得说出答案。
明亮的眼睛和张钰鹤直直的对上,平静中带着决然,“因为我不想大帅你在意她,喜欢她。”
张钰鹤在柳欢娇脸上划下的手指突然僵住,几秒后才笑了笑,“夫人吃醋了?”
柳欢娇像是害羞又像是尴尬,微微转了头,避开张钰鹤的视线。
却正巧将脖颈上的伤痕露在张钰鹤眼前。
因为要戴披肩,柳欢娇穿的旗袍便是露了脖颈的,甚至有些往下开,露出小半精致的锁骨和一片雪白的肌肤。
侧着头时,脖颈稍稍用力,白皙,细嫩,就像是大师雕琢的白玉,一件精美的工艺品。
不过,那白玉上有一道一寸的刮痕。
血红的。
却没有破坏它的一丝美感,反而更加动人心魄。
就像是有魔力,让人忍不住靠近。
也像是漩涡,只要望一眼,便逃不过。
张钰鹤红了红眼,慢慢低下头,呼吸扑在柳欢娇敏感的肌肤的上。
柳欢娇感觉到异样,刚想转过头,便感觉到一个湿热的,滑腻的物体,顺着她脖颈上的伤口滑过。
让她忍不住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