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最近越来越喜怒无常了。不过,最多在口头上,倒是没真罚哪个奴才。
“陛下,您渴了吗,奴婢给您去沏茶。”
柳欢娇带着探究的看了花溪一眼,道:“你有事就说。”
花溪一愣,连低头道:“奴婢......”
“朕可不想说第二次。”
花溪立马正色,但依旧恭敬又十分的小心翼翼,“陛下,张将军战绩累累,最近刚逼退屡屡来犯的敌寇,可今日来见陛下,陛下您却直接不见,此举或许会另朝中不少大臣心生意见。”
还有一句花溪没说,更别说您居然还让张将军在殿外跪着,跪到您想见他的时候!
不等明天,就今儿下午,恐怕就有不少大臣知道此事,然后明天就得觐见某某些,来阴阳怪气的说圣上了。
“哦?”
柳欢娇意味不明的一声,让花溪摸不清她的心思。
这到底是介意,还是不介意啊?
“陛下您要不要先召见张将军,至少得知道他来见陛下所谓何事不是?”花溪冒死说了一句,又立马道:“不过如是陛下不想见,奴婢一会儿便出去让张将军离开,说明陛下今天不想见人。”
张巍义如花溪说的那样,在柳国是极具威望的,且行事令人捉摸不透,去驳他的意,绝不是一件好事。
可花溪却自动请缨,说她去做赶人的坏人,又如何让柳欢娇忍心责罚她前一句呢?
柳欢娇似笑非笑的看着花溪,缓缓道:“赶人,倒是不必了,至于见张巍义......你出去问问,问这个英勇大将军今日来到底是为了何事。”
“问清楚是国事,还是他私人的事......朕再看,见不见他。”
花溪有些懵,圣上这话的意思似乎知道张将军所来为何啊......圣上是如何知道的?
“去啊!”柳欢娇催促了花溪一声。
花溪连行礼出去,“是,陛下!”
“对了,把那奏折捡来给朕再出去!”
......
张巍义听了那爬出来的小太监,转告柳欢娇的话后,皱了皱眉,最后一撩衣摆。
就这样正正当当,跪在了殿外。
可眉目凌厉,依旧风度不凡,这下跪,却跪出一番风骨来!
等花樱出来后,看见的便是这么一幅画面。
“张将军!您这......“
正文 第六百一十二章 女皇万岁,万万岁(十三)
花溪是不可能让张巍义跪自己,所以出来便是站在张巍义另一边,躲过张巍义的跪拜。
毕竟能让张巍义跪的人,全国,乃至全世界,也就柳欢娇一人了。
张巍义跪得真如他的名字,巍峨如山,屹立不倒。
嗓音都如带血的刀,冰冷,嗜血,“陛下愿意见我了?”
花溪愁,她又何尝不想出来时,是说陛下召见他了,可,偏偏不是。
哎,这还真是一件难事。
“张将军,陛下让奴婢出来问一件事,问张将军求见圣上,所为的是国事,还是私事?”
张巍义一双剑眉,紧皱起时,依旧硬气十足,不愧是厮杀沙场多年的铁血将军。
“私事!”
花溪被这大嗓门吓得抖了抖,心中百味聚杂,私事?我的张将军喂!私事您都还能这么吼得理所当然啊?
哪怕花溪这下算是知道柳欢娇为何不见张巍义了,怕一早就收到风,知道张巍义来见她,为了不是国家大事,而是个人小事。
“张将军,您这事,方便和奴婢说说吗?这我也好帮张将军您和陛下那儿说说。”
花溪不敢说得太明显,总不会说,你把你相求的事儿和我一说,我去帮你在陛下吹耳边风,让陛下心软,召见你。
张将军长期征战在外,他的心思都在如何杀敌上,根本不知京城内这些弯弯道道,所以十分硬邦邦的道:“不用,我见到圣上自会说明!”
花溪,“......那成,张将军,奴婢这就进去向圣上禀明。”
至于我家陛下见不见您,那就得看老天爷心情好不好了。
果然,等花溪进去和柳欢娇说了,张巍义想见她,是为了私事之后。
柳欢娇依旧批阅奏折。
连眼皮都没抬。
甚至连“哦”的没有“哦”一声。
花溪心情忐忑,“陛下?张将军他......”
柳欢娇总算是出声,“让他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