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琛一顿,【啊……还真是差一点,到多谢他提醒我了。】
【不是啊琛琛,你真不看他一眼啊?他腿估计都摔断了。】烟尘喃喃道。
她又转头去看那暗卫,“你帮我把我那丫头带来,祁封对后宫了若指掌,你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寝殿在哪,唔……不会亏待你的。”
暗卫没动,他得到的最后命令是保护她听她的吩咐,但是保护她是第一要则。
“快去吧,晚了就来不及了,他留不住我的。”她吩咐道。
等人走了,晴琛回身看向段恒,一众人正从门内跑出来,小心翼翼的站在边上,太医应该很快会到。
段恒执着的看着她,手伸向她不肯收回。
“回来,夕儿……求你回来,夕儿回来。”他可怜巴巴的,一双眼都带了水渍。
一位老臣看不下去了,站出来看着晴琛,阴沉着脸。
“陛下!您莫不是中邪了不成?这样毫无妇道的女子,与您有婚约却还逃离,此乃死罪啊!您何必为了一个女人,断送英名?!”
段恒不理会他们,只是看着晴琛。
晴琛莫名其妙,她只觉自己和这群人格格不入,难以理解他们的想法。
段恒明知道她不喜欢她,还选择跳下来,这不是有病吗?他的爱便是伤害自己来证明?而且一个不爱他的人,到底有什么值得的。
这群大臣不说说自己君主的毛病,身为帝王,如此意气用事,如同小可怜一般哀求,本就十分不好,难道帝王不该是重要的吗?他们的重点好奇怪。
她没觉得这份情动容,只会觉得奇怪。
“来人啊,将郡主抓起来!严加看管,待到陛下安好,再行审问。”
晴琛后退一步,她从不会主动伤害任何生灵,但若对方先怀歹意,她也绝不留情。
摸出袖中的瓷瓶,只要打开,便是一阵毒气,算算距离,她若是真逼急了,走到他们面前,所有人都死了好了。
“谁敢!”段恒艰难的吐字,面色已经大汗淋漓,指尖死死的巴着地面忍痛,他不敢妄动。
“夕儿乖,你现在回宫就好了,回去睡一觉,明天我陪着你上街玩,好不好?”
“陛下!”众人劝道。
晴琛看了他半晌,缓缓屈身将一个玉盒放在地上,“这是翠玉膏,做好你的皇帝吧。”
说完她转身便离开了,“不要,夕儿别走,夕儿,夕儿,夕儿回来……”
他如同剜心,仿似这一瞬间便是诀别,又仿似已经诀别多次,每每都是她的背影,她从来不会回头,不会多看一眼他,无论他如何哀求,无论他做任何事都不行!
他柔情蜜意不行,他小意讨好不行,他强硬一点不行,他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可以,到底要怎么办才可以,只是要你看一眼啊……
御林军冲过来,但是暗卫赶到的很及时,她被带走了,段恒那一瞬间,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觉得悲哀,觉得凉透了心底。
明明她都为了他杀了祁封了,明明她最终留下了翠玉膏,可是这个人,她没有心,即便有,那颗心如同磐石!
磐石只会被时光和风沙锈蚀消失,却不会被温暖一点点,不会柔软一点点。
晴琛这头倒是游山玩水好不快活,压根没回想过宫里的情况。
没过几年,丹香和那位暗卫竟然成了,晴琛随他们便,那两安了家,她自己偷摸走了。
听闻了不少关于当今圣上的贤德之名,唯一让人指摘的就是他至今未曾纳妃,满朝文武上书多回,他也跟没听到一样。
晴琛不是没听到烟尘在耳边嘀嘀咕咕的,段恒都是为了她才如此,他一直在等她。
不过她又不喜欢他,他等不等,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本不该与她什么相干。
她便是如此理智,似乎完全没一个人的活气儿。
【琛琛,我觉得,你这样不像一个人,圣主娘娘说过,若要有情,得先学会做一个人,虽然你进入感物,但是你太冷了,你的心似乎就没动过。】烟尘有点担心。
【人有千万种,都是不同的,世上没有完全一样的东西,更不要说心了。我存在本身便是独一无二的,为何要跟别人学?我便是如此的人,这就是我。】她一通说法到让它糊涂了。
时间很快过了二十年。
段恒过继了一位段家子养着,自己搬到了青玉宫里头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