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大夫。”段君墨扬了扬下巴。
府里的下人当即出府去叫大夫。
同时,段君墨示意侍卫继续讲下去。
侍卫点头,转向凤灵夜,斩钉截铁道:“在属下昏迷倒地之际,却看到了王妃的身影!”
“难道王妃放火烧佛堂,就是为了趁机放走关押在地牢里的夏国战犯!?”婢女突然惊叫一声,震惊地看向凤灵夜。
此话一出,在场中人无比惊愕地看着她。
席雪瑶更是冷嗤了一声,“竟敢私自放走夏国战犯,说你究竟是大理国的王妃,还是夏国的王妃呢?”
“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我相信姐姐决不是这样的人!”庄南烟依旧相信凤灵夜,替她求着情,轻轻拉住段君墨的衣袖,“王爷,您一定要为姐姐做主!”
“妹妹,你能如此相信我,真让我感动,下辈子,你若能真做我的妹妹,我定死而无憾了。”凤灵夜似笑非笑地说道。
庄南烟指尖一颤,面色有些难堪,她的意思是让她做庶女?
没多久,大夫便被请了进来,当场为那位中了迷香的侍卫把脉。
大约半柱香时辰以后,大夫皱着眉头说道:“老夫若没有诊断错误的话,这位大人中的应该是世面上常见的迷时散。”
段君墨微微颔首。
管家上前,给了大夫一些银两,接着带着大夫退了下去。
段君墨看向凤灵夜,薄唇微启,“搜。”
管家点头,带着一众下人,迅速赶往西苑。
一时,在雨亭中人,无比感到背脊发凉,看向凤灵夜的目光,略带同情,更多的则是幸灾乐祸。
她们身为妾室的,哪个不是庶女出身,凭什么凤灵夜这个庶女就能做王妃?
席雪瑶鄙夷地打量着凤灵夜,看她一副局外人的淡然神态,一会儿搜出证据,有她哭的时候!
很快,管家便带着一包药粉,匆匆来到凉亭,双手呈上递到段君墨身边,“王爷,此物正是大夫所说的迷时散!”
段君墨只淡淡看了一眼,便转向凤灵夜,“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何话可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冷冷一笑,看向跪在地上的侍卫和婢女,“臣妾,无话可说。”
段君墨锁紧眉头,原想给她一个开罪的机会,没想到她连反抗都懒得。
看来今日她故意顶撞他,好让他将她关到佛堂,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给放走地牢里的人做的戏。
既然如此,他便也无需再为她脱罪!
“将凤灵夜戴上枷锁,”他杀伐果断,冰冷的眼里,不带一丝感情,“立刻押往皇宫!”
侍卫当机立断,上前就给凤灵夜戴上了枷锁,而凤灵夜全程毫无反抗,任凭处置,安静得让人迷惑。
段君墨起身,一撩墨袍,大步走出避雨亭。
席雪瑶看向凤灵夜,心中一阵痛快,脸上的笑意再也藏不住,目光放肆而恶毒,凤灵夜,你也有今天!
就在段君墨快要走出亭子时,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压抑的喊声,“王爷......”
声音虽小,但却足够所有人听见。
段君墨原本加快的步伐,不禁停了下来,凤眸转向人群,锁定在了一个小巧的奴婢身上。
只见那奴婢触及到他目光以后,顿时一阵惶恐,慌忙跪在了地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身边的花姨娘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婢女玉珍,当即也吓得跪在了地上。
两个婢女姨娘失了仪态,原本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可段君墨这一回首,顿时就引起了所有的注目。
玉珍将额头紧紧贴着地面,仿佛豁了出去,竟也忘记了害怕,大有不怕死的模样,大声又紧张地喊道:“奴婢也有实情禀报!还请王爷留步!”
“玉珍!”花姨娘拼命给她使眼色,“这件案子,王爷自有定论,你切莫扰乱了王爷。”
席雪瑶脸色一变,玉珍这死丫头又想做什么?!
“小姐,咱们做事,要讲天地良心,奴婢身为王府里的人,有事就绝不能欺瞒王爷!”玉珍对一副软弱姿态的花姨娘说道。
接着,她不管不顾,大着胆子爬到段君墨身边,仰起头,“王爷,王妃是无辜的,奴婢去后厨为花姨娘找吃的,经过西苑时,恰好就看见了席侧妃的奶娘在西苑中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