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可是要与本王论位置?”段君墨凤目微沉。
段瑞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是皇上赐封为王的唯一一个皇子,要不是他倾覆了夏国,这个位置又岂会轮到他一个七皇子来坐?
他懒洋洋地轻哼了一声,双眼半眯,略带警告,“大理有很多王爷,可皇上却只有一个。”
“四哥说得在理。”段君墨不咸不淡地回道。
几句下来,段瑞没有讨到半点便宜,便也没有再继续争论下去。
他的好戏,还在后头。
在傍晚时分,大家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在一月以前,这里就布下了重兵,因此大家也不会担心再发生突袭的事了。
各位主子在营帐中休息了一阵以后,便开始转移到了室外。
经过下人们的打理和安排,这里搭了一个简易的台子,以供皇上和皇后休憩,其下则是等级森严的桌椅顺序,分别供各位大臣、皇子们宴饮,在各个男子的后方,才是女眷们的位置。
在宴席的旁边,有一块空场地,这里摆满了箭靶、擂台和各类武器,想必是今夜为了考核各个年轻子弟而准备的。
大臣、皇子们先到,没过多久,皇上和皇后也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众卿家一路奔波,辛苦了。”皇上举起一杯酒,面带微笑,“这杯酒,就当是朕敬给大家,以表达朕的一点慰藉之情。”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阁首辅,缓缓站起身子,握着酒杯,脸上挂着宽厚的笑容,“皇上客气了,为皇上鞠躬尽瘁,是臣等应尽的职责。”
接着,在座的大臣、皇子们跟着站了起来,端着酒杯,说了些客气吉祥的话。
首辅又道:“这杯酒,还是臣等敬皇上,预祝明日皇上能够旗开得胜,拿下狩猎魁首!”
“好!”皇上也不与大家客套了,赞扬了一句,便首先仰头将酒水一饮而尽。
台下各位大臣,纷纷举杯饮下。
几杯酒水下肚,中间的红毯上开始莺歌燕舞起来,气氛由一开始的拘谨慢慢变得活跃起来。
皇上见段君墨身边的位置还空着,不禁转向身旁的皇后,微微压低了嗓音,“太子呢?”
“听随行的御医说,前几日受了些惊,状态不好,所以今晚上就不来了。”皇后详细地解释道。
皇上听完也没有太多表情,只“嗯”了一声。
此时,人群里,不知是谁笑了几声,醉醺醺地建议道:“既然空场的台子都搭好了,就让咱们大理未来的后辈们,大展一下拳脚吧?”
皇上听了,也正有此意,便大手一挥,允了。
女眷席位中,一听说要开始比试了,女眷们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要换做平时,她们是见不到这么多男宾的,尤其是还未婚嫁的少女们,纷纷将目光锁在空场上,万一说不准,还能相中个不错的人。
不一会儿,各个年轻气盛的少年们,则纷纷站到了空场上,摩拳擦掌,就等着在皇上面前大展身手。
裁判拿着一个木槌,走到铜锣前,用力一敲,比试便算是开始了。
不算正规的比试,所以秩序随意,有的走到骑射前,有的看上了眼,便自行地来到高台之上比武切磋。
当大家看得正投入的时候,只见宴席上,四皇子段瑞站了起来,朝着高台上的皇上一拜,“父皇,儿臣想与七弟切磋一番,还望父皇准许。”
皇上面色平和,并未立刻回答。
这空场原本是为贵族子弟准备的,极少有皇子愿意去掺和。
这时,首辅大人笑了笑,“年轻人,就应血气方刚,有好胜好斗之心这是好事!”
皇上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段君墨,思索了一瞬,笑道:“今日大伙都开心,允了!”
段瑞来到段君墨跟前,“七弟,请。”
段君墨放下手中酒杯,缓缓踱步到了空场。
段瑞冷冷勾起唇角,对他这个战神的称号极为不屑,若他能胜过他,皇上自有办法封他为王,到时候,便可压下段君墨的风头,削弱他的兵权。
段瑞为了今天,苦练了好久,于是当仁不让地拿出箭筒里的箭矢,搭弓上弦,瞄准箭靶,猛地一松。
箭矢脱弦,快如闪电,只听“嗖”的一阵破空声,瞬间便紧紧地扎进了靶心。
原本在一旁比试的年轻人,无比惊叹地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