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行李箱回到家,迎面扑上来一对,松开行李箱,叶晓兰怀抱住两小只,心里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二姐你可回来了,我好想你。”
左右两边的脸遭到了严重摧残,思姐心切的双胞胎你这边亲一口我那边亲一口,糊了叶晓兰一脸口水。
“好啦好啦,你们太热情了,我的脸都要被你们亲肿了。”叶晓兰摸着两个妹妹的小羊角辫,笑得温柔。
“不肿,二姐的脸白白的,又香又滑,好像果冻一样。”小吃货四妹捧着叶晓兰的左脸‘啾’就是一口。
叶晓兰笑着捏了下她的小鼻,“小坏蛋,把你二姐的脸比作果冻。”
“比果冻还要好吃。”小四噘着嘴强调。
“好啦,说来说去还是吃的。”
王妈上前拎起叶晓兰的行礼,在一边笑道,“两位小姐听说二小姐今天回来,兴奋的昨天晚上不肯睡觉呢,她们呀,太想你了。”
听了王妈的话,叶晓兰心头酸涩又愧疚,她为了躲避金玉丢下两个双胞胎妹妹逃进了学校,两个妹妹却从来没有怪过她,紧紧牵住两小只的手,叶晓兰心里坚定的想,等自己有了一定的生存能力,一定要将两个妹妹接出去。
傍晚,湖沟湾的乡下,蒋家的院门被敲响。
“阿锋,在家吗?”
正在处理野鸡的蒋成峰听到喊声,擦干了手去开门。
门前站着一个赤膊的黑脸汉子,看见蒋成峰一脸的笑意。
“叔伯,您找我什么事吗?”蒋成峰奇怪的问。
黑脸汉子从大裤衩的口袋里掏出一件东西,递到蒋成峰面前,“你看看,这块表是不是你的?我跟我家小子上山捡到的,他非说见你戴过这表肯定是你的,我就来你家问问了。”
乡里人纯善,黑脸汉子更是湖沟湾有名的老实人,捡到东西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失主。
汉子手里的一块男士腕表,是蒋成峰去利市的第二年卓骁送给他的,说是公共场合如果没有一块代表时尚和声望的手表,谈生意的时候人家把你当做土鳖,根本不可能睬你。
蒋成峰现在有钱了,但却不是那样在乎这些细节的一个人,因此手表也只是仅此一块,倒不是说他有多珍惜,他只是懒得换,昨天回家的时候手腕空空,他大概猜到可能是丢了,却也没当回事,大不了再买一块好了。
只是没想到隔壁的叔伯给他送来了。
“是我的,”蒋成峰接过手表顺手戴上,“谢谢你叔伯,我丢了一直没找到,没想到您给我送来了,谢谢您。”
黑脸汉子见他戴上手表,即便是同样的穿着汗衫大裤衩,却瞧着就比他家大儿子帅气有出息的样子,心里赞叹蒋成峰的同时也想着什么时候给他家大儿子也买一块。
“乡里乡亲的谢什么,你太见外了,”黑脸汉子笑道,随后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一般,拔高了声音,“哦对了,还有这个吊坠,跟着手表在一个地方捡到的,还是玉的呢,应该蛮值钱的东西,这个是不是你的?”
汉子手里拎着红绳,四叶草的玉坠悬挂在蒋成峰的面前,他脸上的表情倏然一变。
这四叶草玉坠,是当年蒋成峰跑遍了江城为叶晓兰淘来的生日礼物,红绳是他亲手编的,为了编成什么样式的他纠结苦恼了一晚上,然后偷偷摸摸跟着邻居家的小姑娘学了很长时间。
最后,这玉坠被他连同盒子扔在了叶晓兰的房间。
没想到,叶晓兰一直戴在身上。
蒋成峰眼神复杂,心里充斥着不知是喜悦还是涩然的滋味,他伸手将玉坠抓进自己手里,对黑脸汉子发自内心的感谢,“叔,我认识这个玉坠的主人,多谢你找到了玉坠。”
“那敢情好,你帮忙带给她,这玉肯定很贵,不见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人家该着急了,”黑脸汉子是真正纯善的乡里人,捡到贵重的东西心里没有欣喜若狂,反而忧心忡忡,现在找到了失主,更是脸上如释重负,“我也没什么事,就这两件东西,既然都找着失主,我家里还有活就不多待了,阿锋我走了。”
蒋成峰确实心里感激黑脸汉子,喊住他,“叔伯你等一下。”
转身回家里拿了只野鸡,递给汉子,“叔,你给我送来了手表和玉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您就把这野鸡当做谢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