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山惭愧道:“并不是那样,从前我以为你们姐妹玩闹与我们兄弟那般,越打感情越深,所以我也不明白沉璧对你,究竟是不是欺负,每一次,都是青川急急忙忙地过来找我,和我说‘哥哥,那个小公主又被欺负了,你快去救救他’......”
说着说着,陆青山又说起:“其实沉璧是个很细心的姑娘。”
渔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这个孟沉璧装得太深了,太深了!
“几年前,我随父亲出兵打仗,回来时为她带了一方西域的丝巾,她日日戴在身上,哪怕弄脏了也是自己亲自洗,大冬天的,手上长了冻疮,直到现在,天冷了还会复发。”陆青山不再仰着头望着月亮,反而低下头来,望着染着月光的石子路。
渔歌越听越不对劲,那不成孟沉璧心里所属之人是陆青山?
“夜深了,你也该回去了,不然青川着急了。”陆青山嘱咐道。
渔歌此时还在琢磨着孟沉璧的小心思,愣了愣后点头道:“嗯,大哥你也早些回去。”
陆青山望着渔歌的背影,悄声地自言自语道:“渔歌,你真的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
一早醒来,孟渔歌被人告发身为一国公主和陆家的二少奶奶,竟在陆青山大婚之夜与他私会。
兄长与弟媳之间,这种事忌讳的很。
言语顺手在桌上偷偷抓了一把瓜子,她一边吐着瓜子壳,一遍嘲笑道:“这孙蔷,还是一如既往的笨。”
渔歌来到大厅,只见新入门的大少奶奶,孙家的二小姐孙蔷,正抓着手帕,抹着眼泪,哭得那是一个雨带梨花,惹人生怜。
陆青山坐在一旁,不予理睬,义正言辞地说道:“我说过,这根本是没有的事。”
陆然见渔歌来了,虽有怒意,可毕竟要在意她公主的身份,声音低沉地问道:“渔歌,你昨夜去了哪?”
渔歌想,虽然自己和陆青山清清白白,可占了人家大婚之夜的时间,始终是惹人闲话的,“昨夜太困了,便回屋了。”
孙蔷哽咽道:“我敬你是公主殿下,可你也不能这般欺负人,昨夜夫君彻夜未归,我便派人去寻找,小翠,你说说,您昨夜都看到了什么。”
孙蔷身后的一个丫鬟唯唯诺诺地走出来,跪在地上,说道:“昨夜,我看到,大公子和公主......在假山园里......天太黑,奴婢看不清,只见公主贴着大公子很近......”
“胡说!”陆青川此时赶了过来,刚一进门,便听到了这小丫鬟的胡诌之词。
那小丫鬟委屈了起来:“二公子,此事千真万确。”
陆青川向陆然行了个礼,然后走到渔歌身旁,开口道:“昨夜我见渔歌累了,便带她回屋休息了。”然后又转向对跪在地上的丫鬟厉声说道:“难道回屋休息后的事,也要一一向你禀明,才能止了你这番胡话吗!”
小翠不敢再吭声。
孙蔷理直气壮道:“二弟,你莫在为公主辩解了,我这儿有一方丝帕,是今早夫君回来时,我从他换下的衣服中找到的,这方丝帕上绣着公主的名讳,他们若无私情,这又如何解释?”
说罢,孙蔷正要从袖中掏出那一方丝帕。
渔歌想到昨夜的确是丢了一方丝帕,没想到是落在了假山园里,没想到被陆青山捡走了,更没想到这会成为自己和陆青山有染的证据。
她倒不慌,后退了两步,偷偷地施了个法,让那帕子变了些样子。
孙蔷将帕子递给陆青川,陆青川左右看了看,笑道:“怕是昨夜嫂子太累了,以至于花了眼,您看清楚,这帕子上绣着的可是谁的名字。”
陆然起身也看了看那帕子,只见帕子上绣着的是“翠烟”,是那丫鬟小翠的名字。
孙蔷慌了神,这帕子早上看明明绣着的是“渔歌”二字,怎么转眼间变成小翠。
陆青山表面虽淡定自若,可他心里万分确定,这的确是渔歌的帕子,昨夜捡了回去,想今日还给她,眼前反常的孟渔歌,又究竟是何人。
孙蔷才嫁入陆家第一天,便吃了个哑巴亏,真是有苦说不出。
陆青川带着渔歌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你真的喜欢我大哥吗?”掩起了自家的房门,陆青川有些无奈地问道。
渔歌不知他为何会有这种古怪的想法,“你瞎说什么呢,连你都不信我?”渔歌眼睛瞪着陆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