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蓁的答案让人出乎意料。
孟瑜川立即下令,把孙蓁压入大牢,严加看管,择日问斩。
孙蓁立马被一群侍卫压去了大牢,她还是那副精明的模样,不曾惧怕。
散朝之后,大殿里仅剩言语和顾珩,言语依旧跪在地上,顾珩站到言语身旁,带着一丝生气道:“怎么着,还跪着?你还有什么苦没诉完?”
言语瘫坐在地上,憋着嘴道:“诶哟,我跪得久了些,腿麻了,你来扶我一把。”
顾珩伸手一拉,把言语拉了起来,然后又往自己身上一带,言语跌进了温暖的的怀里。
顾珩抱着言语,在言语耳旁叹气:“你说说你,心可真大,那么多人,‘和顾公子有段姻缘往事’都说了出来。”
眼下虽然大殿里没有旁人,可是言语觉得还是不太妥当,挣开了顾珩,说道:“这有什么,正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消了一些人的歪门心思岂不正好。”
“对了,妙妍可有消息?”言语接着问。
顾珩摇摇头:“皇上派人找了,你放心,他比我们还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言语心中也有几分纠结,孙家的事了结,孟瑜川和妙妍的事就开始麻烦了起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人平日里看对了眼,生了几分情愫,可偏偏,这两人却又绝不能在一起。妙妍把自由当作自己的命,若不是当初为了帮言语,妙妍早就带着万贯家财远走高飞了,她怎么可能接受自己所爱之人有着深宫后院,有着一座逃不出的牢。
至于孟瑜川,他又怎么能放下这座牢,他又怎么能囚得住妙妍呢。
“顾珩,你带我去大牢吧,我想单独和孙蓁谈谈。”言语看出了顾珩的不愿意,还没等顾珩开口,言语继续道:“你就在旁边躲着,你看着我,不会有事的,我只是还想问她一些事。”
顾珩勉强地点点头,带着言语去了大牢。
大牢里,孙蓁换上了囚服,白色囚服衬着她的脸色有些憔悴。
顾珩站在拐角处,并没有随着言语上前,这样一来孙蓁看不见自己,自己也能保护好言语。
孙蓁坐在一堆稻草上,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看着孤身前来的陆言语,她也没有惊讶:“你是来看我落难的?”
言语:“我没那么好的兴致,不过你锒铛入狱的样子,的确是我期待的。”
孙蓁:“你以为你赢了?同样的话我与顾珩说过,我没有解药,你也别妄想能解你身上 的毒。”
言语摇头一笑:“自从我知道自己中毒那一刻起,我就从未想过要解药,我的命不管还剩多少,至少现在,一定比你的长。”
孙蓁反问:“你不来寻解药,我这儿还有什么是值得你来找我的?”
“我想问你几件事。”言语说。
孙蓁冷笑一声:“哼!你我苦大仇深,你问我,我又为何要告诉你?是你把我想得太善良,还是我把你想得太聪明了?”
言语继续:“说不说是你的事,问不问是我的事。”
“你虽罪无可恕,可我刚刚在朝堂上所说的三宗罪,其中一条蝗虫之灾与你无关,你为何不辩驳?”
孙蓁靠在稻草堆上,草堆干燥得很,压下去发出了些清脆的声音,“既然皇上算计我们孙家,不管我认不认,他都有法子置我于死地。”
“你竟有那么好心?”言语冷眼一瞥。
孙蓁没有说话,她背下这个黑锅为的只是不让陆言语与她进大牢,因为,陆言语还得为她去做一些事。
“信不信由你,还有什么问题。”孙蓁问。
言语低下声音,问:“你当年,可有见过我娘?”
孙蓁心中一喜,眼巴巴地总算盼着陆言语问到了点子上来。
她装模作样地说:“你娘?前朝的公主?我不认识,也没见过。”
“你可当真?”言语严肃问道,眼下自己的大仇已报,可这失踪了二十年的亲娘,她总觉得和孙家脱不了什么干系。
见言语半信半疑的样子,孙蓁心中有口气,正慢慢吐了出来:“哼,你与顾珩不过是两只可怜虫,没爹没娘,认贼作父。”
“你说什么!”言语怒道。
孙蓁拉高了语调:“你父亲当年战死沙场,表面光荣,可其中的事你又知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