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稳步走回荣安堂,钟延光把苏绿檀安放在床上,正要松手,就被她勾住了脖子,长袖滑落,露出一截玉白的手臂。
想起苏绿檀病的那回,钟延光没有急着直起腰,而是双手撑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她的脸庞,细嫩的肌肤,温柔的眉眼,琼鼻小嘴,面色绯红,她醉的样子,着实乖巧可爱。
足足看了半刻钟,钟延光也没有嫌累,陡然听她轻吟一声,耳廓酥酥麻麻的,像是被毛茸茸的东西扫了一下子。
难受得蹙起眉头,苏绿檀咬着唇,但是手还是不肯松开,攀在他脖子上,像赖上他似的。
苏绿檀手臂突然贴上钟延光的面颊,冰冰凉凉的,但很柔软很舒服,他这才想拿开她的双手,给她盖上被子。可苏绿檀两手在钟延光脖子后面交握着,扯不开,他只好握着她的双臂,替她焐热。
感觉舒服一些了,苏绿檀的眉头总算松开了,钟延光的手就没有放下来。
苏绿檀扭动着身子,迷迷糊糊不知道说些什么,钟延光贴近她的嘴唇,想听她的梦呓,却听不清,反被她这副模样给诱惑的有些蠢蠢欲动。
直勾勾地看着苏绿檀的樱桃小口,钟延光喉结动了动,终是没忍住压下去,在她唇边落了个轻轻的吻。
醉了的苏绿檀,像是尝到了甘泉,本能地张开嘴,舔了一口。
甜甜的小丁香伸出来,钟延光根本忍不住,索性含住她的唇瓣,细细品尝起来,熟悉而诱人的甜味刺激着他的感官,过去醉酒的记忆如潮水涌来,他记起来了,他曾经也这么吻过她。
但是没吻够。
太销魂,怎么亲吻都不够。
钟延光捧着她的小脸,忘情的掠夺,舌头长驱直入侵占她的领地,狠狠地索取着苏绿檀红唇里藏着的甜汁。
她的唇瓣是软的,舌头是甜的,贝齿也像珍珠一样光滑细腻。
好像吃了逍遥散,钟延光险些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在做什么,他压着她,抚摸她下巴的手不自觉地往下寸许。
不能呼吸的苏绿檀不适地呻吟了一声,两手终于松开,推着钟延光的肩膀,眉心也开始并拢。
松口的钟延光清醒了一些,他重重地喘息着,懊恼地端详着苏绿檀,觉得自己有些无耻,怎么能趁着她喝醉的时候行不轨之事。
下过雪的天儿,这会子似乎回暖了,钟延光觉得很热,他还搂着秀色可餐的苏绿檀,拂开她额前的碎发,把气息吐在她的面颊上,嗓音低低地问她:“绿檀,你……可愿意?”
苏绿檀没有回应。
钟延光捏了捏苏绿檀的脸,压抑着就要奔涌的欲望,再次道:“告诉我。”
浑身难受的苏绿檀似乎清醒了些许,眼皮子睁开一点。
鼻尖挨着鼻尖,钟延光问她:“苏绿檀,你可认识我?”
苏绿檀转了转脑袋,道:“钟……”
这就是认得了,钟延光眸子一亮,抓紧问她:“我与你做夫妻之事,好不好?”
他丝毫不觉得这是乘人之危,钟延光只等苏绿檀说一个“好”或者一个含糊的“嗯”字。
然而苏绿檀却无比清晰地娇声道:“不好。”
钟延光登时狠狠拧眉,霸道而低沉道:“绿檀,我想要你。”
苏绿檀更加抗拒了,带着点哭腔道:“不要……不要……”
脑子里闪过什么似的,似曾相识的感觉,钟延光太慌了,便顾不得多想,忙哄她道:“好好好,你别哭。”
苏绿檀这才安静了一些,眼皮子彻底垂下去,像是睡了过去。
钟延光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强自冷静下来,捕捉方才一闪而过的东西,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他不明白,苏绿檀为什么不要他?又为什么这么怕他?因为他忘了她,所以恨他么?
心里涌起一股愧疚,钟延光抿直了唇角,本该被她疼爱的人,却被他冷脸相待,姑娘家家无可依靠的,总归是伤了心罢。
不过不要紧,钟延光心想,他们做夫妻的日子还长,以后总有办法找补回来。
平静下来的钟延光离开了床,他望着昂扬的某处,只得无奈地替苏绿檀盖好了被子,挑帘出去了。
丫鬟们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等钟延光走了之后,才对视一眼。
夏蝉:冬雪,你看见了吗?侯爷偷亲夫人!
冬雪点点头:看见了,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