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就着这个姿势, 殷季离跟他现在体温截然相反的声音冰冷砸地。
小夭心道果然,好在已经提前想明白此时不至于慌乱, 只是对方上下两个头都气势强硬, 这感觉十分诡异, 就像是被人用利刃抵着, 严刑逼供似的。
“我是战将军嫡女, 苏谣。”
她直接给出标准答案,因为刚刚的激烈,声音听起来气若悬丝。
殷季离目光不错,牢牢锁定住小夭瞳孔的每一次收缩,“你是谁!” 伴随着再次开口,他又重重地碾压,无处逃逸的浓液循着些微缝隙就争先恐后地冒出来。
“我是战将军嫡女,苏谣。”
小夭无视这场奇葩的逼供, 又重复了一遍一模一样的回答, 很肯定自己的眼睛不会露出任何怯懦, 她心里已经笃定。
并不是笃定对方会因为美色和她身怀名器就相信她就是真正的苏谣, 而是笃定——
殷季离他根本不在乎这个!
“哦?” 他眯起眼睛,“那为何平南侯的后宅里有个女人突然冒出来说……她才是苏谣?”
小夭忽然朝前点头,因为被腾空压在墙上的姿势, 视线根他齐平,这个动作就直接额头压上了额头,鼻尖点在了鼻尖。
她笑,“侯府后宅?为何苏谣会成了薛成风的姬妾?苏谣早就应召进了京才对。”
不管从前谁才是真的苏谣,从小夭站在殷季离面前开始,她就是苏谣。
跟殷季离这样的男人对弈,点到即止最好。
小夭这句话其实很直接,不管我是谁,我现在是苏谣,也只有我能是苏谣。如果你舍得放开我,那顶多“苏谣”就是一死,总不会变成别的谁。
至于那个已经被薛成风收进后宅的女人,不就是个无名无份的侍妾?
她拿捏殷季离的内心拿捏得非常准,一听“薛成风的姬妾”他眼里就闪过厌恶情绪。这也算是小夭的双保险,就算她不在了,真正的苏谣也不可能上位。
大概那位娇滴滴的小姐对着抄家官兵哭喊“我才是苏谣”的时候万万想不到,传闻中见到美人就要霸为己有的暴君其实并不是看中了“苏谣”倾国倾城的脸,她本就只是政治博弈的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而已。
如今平南侯府已经不复存在,棋子不再有任何价值。
小夭能“拿回”将军府,今后如果能入主后宫,那是她自己挣来的,与“苏谣”这个身份无关。
那天在院中的“审讯”最终变成了屋内的鏖战,殷季离的怒来得快,欲来得更快,到最后怒被绞磨殆尽,只剩下无尽的满足。
只不过他天子之尊不能在宫外逗留太久,夜幕时分就从小夭床上爬了起来。
这次他没有跟上次在行宫那样一声不吭睡完就走,穿戴整齐之后反而在床边坐了下来,手伸进锦被里抓住了小夭的手。
他的手太大,把小夭的手整个抱住都绰绰有余,拇指在她掌心摩挲片刻,忽然开口。
“明日我会昭告天下,赐战将军嫡女苏谣自立女户。”
小夭脸颊还有潮红未退,闻言懒懒地撩起眼皮,视线盯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不语。
殷季离当然知道她的沉默是什么意思。
他发现自己总是会沉溺于这女人的一些小动作,比如此时的一剪眼波,于是破天荒地费心思朝一个女人解释,“立后的事……我记得。”
说完又顿了数息才松开手起身大步离去。
门开合声后,外面传来殷季离低沉的嗓音,“多派点人过来,伺候好了。”
“是。”
还有闻殊在天子面前一如既往单调压抑的声线。
等主仆二人走了之后才有婢女敲门进来,恭敬地跪在床边低头听候差遣。
“沐浴。”
小夭是真的没有力气了,一声吩咐之后就任由下人们摆弄伺候,脑中开始跟不死“亲切”交流。
“查询生命值和任务目标爱意值,全部!”
她深深地担忧再跟殷季离大战几次自己就可以直接回炉重造了。
不死却非常愉悦,收到查询指示就亮起显示屏,小夭惊了一把,这辣鸡系统已经懒到晒蛇吃的程度……
“定睛”往显示屏上一看:
“生命值余额680,任务目标以及爱意值收集对象爱意值如下:薛成风 30(卒),殷季离50,宋祁100(已完成),殷闾10,闻殊30,未解锁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