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两人都一脸别扭、不自在,小莲想了一下,走到海裳身边道:“海棠,我们去采些枫叶好不好?那边枫叶好红。”
这座宅子相当隐密,他们来了多回,很少见到旁人,两人可以安心的说些话。
见海棠跟小莲一起走远,季睿麟就再也忍不住的将倪芳菲拥入怀里,猛地吻住她的红唇,昨夜那个梦太激狂又催情,他见到她时,满脑袋都是梦中画面。
她被吻得晕头转向,完全无招架之力。
久久,他才餍足的放开她,但随即拉着她在石椅坐下,将她抱在怀里,他眸光灼热,盛满热情,“我请姑母找官媒上门求娶好不好?”
她低喃,“还有事没解诀……”
他以为她指是入赘一事,“你放心,你爹或你二娘敢拿入赘来说事,我便向太子请求,由他代我向皇上请旨赐婚,这事,先前太子就提过的。”
她讶异的看着他,“真的?”
“嗯,但我拒绝了,没得到你的心,我不想勉强你,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他伸手轻抚她的脸。
“可是二娘有可能会抗旨……”
“她敢?”
“她真的敢,她不是一个好人,她的两个女儿多少都因我的原因嫁得并不顺心,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我嫁给你?”她摇摇头,“皇上虽能赐婚,但论起婚姻大事,主要还是父母之命,她绝对敢拿这话去闹,届时,皇上不喜,恐也会迁怒于你或太子,还是别了。”
“我一心娶你,那就入赘吧。”他本来对于入赘的事心里有点疙瘩,但这段不能见面的时间让他发现,比起不能和她在一起,入赘这种事间简直不值一提,反正他的两位哥哥都已娶妻生子,传宗接代一事,他可以不管。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在这世俗眼光下,堂堂校尉大人竟然愿意入赘,这足以说明他有多么喜欢她了。
她缓缓的贴靠向他的胸,“谢谢你这份心,不过,为什么我的人生大事要操控在她身上,她欠我太多,我还没讨回来,没理由让她继续主宰我的人生。”
“那我帮你讨回她欠你的。”
她抬头看他,“不,这事我要自个儿来,而且,快了,等那件事结束,她不会也不敢捏着我的婚事不放。”她在调一种香,迷香的一种,可以迷魂让人说真话。
“那好,我继续等,”他低头亲吻她额头,双手捧住她的粉颊,“我那里还有一根梦浮桥,我们再约今晚。”
“不……不要了。”她全身发烫,脸瞬间涨红了。
“真的不要?”他其实很想知道后续的梦境。
“如果还是那个……”她用力摇头,粉脸上的嫣红又深了一层。
“胆小鬼。”他轻笑出声,却还是岔开话题,不让她继续羞窘下去。
梦中奇妙的联系,让两人似乎真的有了肌肤之亲,无形中又亲近不少,有着说不完的话,但两个丫鬟可苦了,虽然已是深秋,可山上的蚊子还不少,让她们很想早点回去,不过,偷偷往下方的亭子瞧,两个主子有说有笑,有时还亲亲抱抱,她们还是勉强喂蚊子好了,毕竟好不容易,雨过天晴啊。
天气阴阴凉凉的,小倪氏再次坐着马车等在毓秀坊的对街巷口,透过车窗看向毓秀坊的大门。
倪芳菲那个死丫头,想见她聊聊元香斋的事,她都避而不见,她只好找丈夫去劝倪芳菲,结果,他只去了一次就说他没脸去找她。
“需要女儿时,这么迫切,不需要时,一别十多年不闻不问,父亲书里读的都是这些?薄情寡义,唯利是图。”
听跟着丈夫的小厮转述,才知那丫头刀子口犀利,专往一个文人的脸皮踩,难怪,董育博回去羞愧到连她的院子也不入,把书房当卧房了。
她心里忿恨,又见毓秀坊门庭若市,进出的有许多都是元香斋的老客人,更是咬牙切齿。
她已撂下狠话,倪芳菲就是要继承倪家,所以,她的婚事除了招赘,绝无其它可能,然而这一席话也被解读成倪芳菲不肯救元香斋,与继母决绝的戏码还要继续演下去,还有传她小倪氏有着铜墙铁壁般的脸皮,当外头大家都不知两人间的隔阂,还有脸两三天就笑眼咪咪的来到毓秀坊劝说倪芳菲,被轰出来后,她就坐在马车内,等着倪芳菲进出铺子时好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