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蓉一边哭一边埋怨道,“我把我珍贵的一切都给了你,可你说食言就食言!说走就走!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找你找得多辛苦?受了多少苦罪和折磨?!”
邢炎看着她伤心至极的落泪,听着她一声声委屈的控诉,心里大恸,那种撕裂的痛又一次开始蔓延边全身.....
他的手攥紧得手背青筋突起,几次想抬起去擦拭她的眼泪却强行忍住。
季雨蓉见他那么高高大大的一个男人就那样僵着身体地任由她责骂,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来来回回都是那一句‘对不起’,她心里更气了,手上拿着的冰袋就用力砸向他胸口!
......
这无疑是以卵击石,邢炎的身体纹丝不动,他盯着地上的冰袋,迟疑了一下,便弯腰捡了起来。
季雨蓉见此,一把夺过来又一次砸在他胸膛上,只是,毫无杀伤力的冰袋再一次被反弹出去掉在地上。
邢炎抿了抿唇,这次没有再捡。
季雨蓉涨红了脸,手握成拳就像密密麻麻的雨点似的捶向他胸口,“你说!你是不是把我当成那种随随便便上过就可以扔的女孩子了?!”
话一落,邢炎连忙开口道,“我没有!”
“那是什么?!你总得给我个说法!”
“对不起.....”
“......”
第22章 捉虫第二十二章
##邢炎看着季雨蓉那伤心欲绝的脸色, 终究叹了口气道,“如果你一定要一个说法.....”
季雨蓉满脸泪痕地抬眸看他。
邢炎叹息道,“我没车没房, 现下又退役,收入不稳,你家人不会同意你跟我在一起的。”
闻言, 季雨蓉眼底划过不可思议, 抽噎道,“你就是因为这个.....”
“要房要车我家有的是, 谁跟你要这些了?!”
“如果我说我姓邢呢?”邢炎的语气低沉。
话一落,季雨蓉终于怔住了,刹那之间,她脑海里似乎飞快地划过一抹什么,有种渐渐明了的东西越发在脑海中成形。
邢炎深谙地看着她, “我叫邢炎,生父你应该认识, 就是你口中的那位.....邢叔叔。”
‘邢叔叔’这三个字略带丝丝讽意。
“你是....”季雨蓉禁不住用手捂住了小嘴, 一时有点难以消化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邢家的事她有听说过,也知道邢叔一直有那么一个常年在外的私生子,就是不知道具体叫什么名字.....而小时候的事又过于久远,如果不具体去想, 她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见过他。
而且邢炎的容貌跟邢叔叔一家人根本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她就一直没联想到邢炎会有那样的身世....如果真是是那样,那他犹豫的一切, 似乎都昭然若揭地让人有所理解了。
邢炎看着季雨蓉震惊的样子,敛下眸,颓然道,“我们之间横着一道谁都迈不过去的坎,牵扯了太多的复杂......”
“你.....不要再失足了。”
说罢,邢炎强迫自己不去看她苍白的脸色和眼泪,绕过她,脚步毫不踟蹰地回了训练场,只是那高大魁梧的背影,自始至终都隐隐散发着无尽的落寞和沧桑。
整一个下午的教学,邢炎都有些心不在焉,目光若有若无地总是看向某个地方。
一个学员操作不当,车子左拐右拐地要偏离车道向休息地那边驶去时,顿时大惊失色地哇哇呀呀地叫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啊,教练救命啊啊啊啊!”
坐在副驾驶上的邢炎回神,见此伸手过去攥住方向盘一转,掉正方向后一踩刹车,车子就停了下来。
邢炎按了按额头,说道,“今天练到这里,明天再练吧。”
那学员心有余悸地连连点头。
按照惯例,结束一天的练车后,教练都会把学员送回到他们的上车地点,除了个别自行离开之外。
邢炎环视了一圈训练场内没有看见季雨蓉的身影,眼里划过丝丝莫名的深色。
然而,当他载着几个学员出了训练场,穿梭过一排都是陈旧小商店的道路时,远远就看到了那个坐在遮阳伞下铁质长椅上的一抹纤柔身影。
傍晚夕阳光的照射下,她五官柔美,双瞳剪水,如瀑的长发披在背后,微卷的发尾随风轻轻晃动着,一身天蓝色的轻盈雪纺荷叶袖连衣裙衬得她肤白赛雪,腰部百褶的设计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再加上脚踏着一双简洁的小白鞋,那气质活脱脱就是一枚清新可人的小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