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必须插手,不能置身事外,但是,她该怎么做才不会伤害到海以霏呢?
欧阳岳向来是个低调的人,但对于他和海以霏的这段感情,他拒绝再走低调路线,他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海以霏是他欧阳岳的女人。
也因此,只要海以霏出席公开话动,他必定是她身边唯一的男伴,他用行动召告天下,他们好事将至,海以霏则是每一天都请他、拜托他、求他不要这么高调的和她晒恩爱,但都被他当成了耳边风,于是记者们也很奸诈的跟着改口,说之前是消息有误,要追求她的是欧阳岳才对。
海以霏真的很无奈,每每不管是单独还是和欧阳岳一起接受各界人士的道贺,她都只能陪笑脸,不然怎么办?难不成要说那是记者乱写的,他们其实只是异性好友,然后看着他像一个小学生乱发牌气,再回家被他痛宰。
不过说来也奇怪,他们热恋的消息从台湾头吹到台湾尾,海以霏以为她会被父亲叫去办公室聊聊,没想到竟然没有,她乐得当一只鸵鸟,当做这一切和欧阳隽那次一样,只是莫须有的假绯闻。
今晚是某位知名女艺人的婚宴,这位女艺人向来十分捧爱丽儿的场,海以霏身为执行长,当然要礼尚往来捧个人场,再送上一个恭贺她结婚的大红包。
怕欧阳岳跟来会抢了新人的风?,她只好恐吓他,如果他敢偷偷跟来,她就要跟他分手,她这才安心的一个人来赴宴。
此时,喜宴已进行到一半,看见和她坐同桌的套客一个个陆续离开,她也想走人了,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海以霏。”高巧苹走上前,坐到海以霏身旁的空位,“你的胃口还真好,不怕噎死吗?”
早猜到高巧苹可能会迁怒于她,海以霏平常心以对,“高小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误会?”高巧苹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是记者吗,分不出你先后跟欧阳隽、欧阳岳搞在一起?还是你根本就是在骑驴找马?”
“高小姐,请自重。”
“自重?”高巧苹哼道,是谁应该要自重啊?“我知道你的交际手腕很高明,但你不觉得你太不要脸了吗,竟然趁虚而入,破坏我和阿岳的感情。”
“我破坏你和欧阳岳的感情?”
“不是吗?你消失了半年,阿岳也消失了半年,接着你们就一起出现在小酒馆……”高巧苹恨恨的瞪视着她,“你说,你是怎么诱拐阿岳和你一起去美国做复健的?”若非如此,她也不会错过回到他身边的先机。
海以霏没回答,只是淡淡地道:“真的爱一个人,就要爱那个人的全部。”
“呵,阿岳现在好了你当然会这样说。”
“高小姐,爱情讲条件,但并不代表人人讲的条件都和你一样。”不想再衍生无谓的事端,海以霏试着理性的与高巧苹谈,“你爱的欧阳岳,是那个英俊、潇洒又多金的欧阳岳,一旦这些条件不再存在,你离开他去追求更符合你条件的对象,也是情理之中。
“每一个人都是自私的,你并没有错,但是高小姐,选择放弃他的人是你,若你想再追回他,请便,不要说是我介入了你们,也不要说是我阻挡了你,有些事情我不好向你直言,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事情绝对不早你想的那样。”
见海以霏从头到尾没有一句恶言,高巧苹感到自惭形秽,但她不愿自己在海以霏面前变得更渺小,她捡回理智,冷静的问:“你们要结婚了?”
“或许会,或许不会,未来的事谁知道呢?”见高巧苹不再愤愤不平,海以霏起身告辞,“抱教,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高巧苹望着她的背影,感到后悔莫及,她输了,她彻底的输了,不是输给海以霏,而是输给自己。
连续三周,先是欧阳隽请她吃饭,接着是李沛青请她吃饭,再来是欧阳昶请她吃饭,因此,尽管间隔了半个多月,但是当海以霏接到张雅淳约她见面的电话,她仍不做他想的认为张雅淳也是为了感谢她的帮忙而想请她吃饭。
欧阳隽和李沛青她本来就很熟,所以她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欧阳昶她是不太熟,但至少她和他在公开场合见过很多次面、讲过很多次话,倒也不会太紧张,不过她觉得欧阳昶对她的态度有点怪怪的,似乎特别热络,可是张雅淳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个陌生人,尤其张雅淳宛若欧阳岳的母亲,导致她现在紧张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