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澈到了跟前,二话不说就将江男挡在身后,食指指向跪地妇女,浑身散发着寒意:
“少来这套。
怎么着,还想赖上谁?
我告诉你,跪死在这,我就给你上报民政局,直接拉火葬场。
现在这事,你跪她没用,已经和她没关系了。
倒是你敢再骚扰她,我让你儿子在里面也没有好日子过,信不信?
我叫刘澈,记住了,是我要给你儿子送进去的,不是她,滚!”
大婶被磕巴男硬搀起来。
江男愕然地看向磕巴男,这么大大方方的出现吗?不知道在抓你们吗?
刘澈也忽然一眯眼:“四个人,还有你。”
“嗯、嗯、嗯那。”
刘澈烦了,比划着胳膊:“带走带走。”
随后就转过身,拧眉小声道:“来,抬脸,给我看看。”
江男倒很配合,真抬脸给刘澈看了。
刘澈看向矮自己一头的姑娘,看江男苹果肌脸蛋上的青肿:“害怕没?”
“我是谁。”
“怨我。”
“嗨,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是事故体。”
闻言,刘澈这回勉强露出了点笑容:“别害怕,没事儿,啊?该回家回家,这头有我,到时候你就和阿姨说,骑自行车没看清路,摔壕沟里去了。”
江男回答的啥,苏天宇没注意听。
因为小少年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消失在夜中的背影上。
是他在第一时间,发现任子滔默默离开了,而且是刘澈一出现,那个叫任子滔的就走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假如能重演,会明白重点
刘澈拍着苏天宇的肩膀骂道:“你小子,缺心眼是怎么着?”
苏天宇居然愿意让刘澈骂,还仰脸笑,像闹着玩似的抢过刘澈手里江男的手机,他拿着。
刘澈一看这嬉皮笑脸的样,气的接着教育:“看看被打的,下次记住喽,谁抢什么都给他,那才是保护你姐,别傻蛋一样往上冲,过后,有你澈哥做主,知道吗?”
江男疑惑的四处看了看,她打断道:“天宇啊,你子滔哥哥呢?”
这话一问完,刘澈也消音儿了,对,任子滔,他哥们呢?
他跟着望向远处。
而远处,除了昏黄的路灯,路灯下面的蚊子和小虫在嬉闹着,这条街现在除了他们这伙人,再没其他身影了。
苏天宇舔了下唇,看了眼他姐,才十分不情愿地告知道:“早走了,我澈哥一来,他就走了。”
不知为何,江男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一刻,自己的心瞬间拧了一下。
她着急道:“不行,我和天宇先回家了,我得看看子滔哥去。”
“任子滔没事吧?”
苏天宇急着拽刘澈的手,告状道:“他打架可笨了,最后抢那链子,好像手还划了个大口子,进派出所一直没注意,我姐问他,他也不说,刚坐旁边,我看见了,右手紧着出血。”
江男一听,更着急了,她还懊恼地捂了下脸,埋怨自己居然没有注意到。
——
任子滔拿钥匙拧开了家门。
吧嗒一声,按亮了客厅的灯。
家里此刻空无一人。
任建国告诉儿子,他在新盘下的厂子里,实际正在小旅店和江源达喝酒。
再忙,也得陪陪借给他钱的好兄弟不是?
林雅萍是和一大家子人,在任子滔离开时,还在长岭湖。
而且林雅萍今儿白天还千般阻拦来着,差点骂儿子,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坐大客车先回来。
你说家里人都在这,是来看谁的?当爹的忙,没办法,那儿子走了,还有啥意思?就非得差这一天嘛。
任子滔在进了屋后,连拖鞋都没穿。
光脚找到医药箱后,干脆盘腿直接坐在客厅的地板上。
十九岁男孩子抿紧唇,将双氧水倒在了手心里,药水刚接触到掌心,他就疼的拧紧了眉,脑门冒汗。
随后胡乱地拿白纱布笨拙地系在右手上,又用牙给纱布打了个结。
忙完这些,他才像是忽然没了力气,仰躺在地板上,瞪着眼睛看棚顶的水晶灯。
电话哇啦哇啦地吵,似没听见,直到不吵闹了,脑中才转悠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任子滔觉得,他好像是做错了一道大题,得分很重的阅读理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