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今天还喷香水了,他吃饭时,还傻了吧唧自作多情,以为苏玉芹是为他打扮的。
现在想想,就算不为他打扮,哪怕为女儿打扮也行啊。
可是,不是。
现在看起来,他和女儿都得靠边了,他和女儿在苏玉芹心里都狗屁不是了,人家有新人了!
江源达运着气解开大衣扣子,看了眼男人,看了眼苏玉芹,心里想着:跟新人处的挺和谐啊,啊?跟人笑,跟人哭,跟人都能到摸肩膀的程度了,跟人表达七情六欲,下一步,是不是过两天就得……
那还,他好日子结束了,那谁也别想好!
江源达红着眼,一面儿紧盯苏玉芹,对苏玉芹咬牙咧嘴一笑,一面儿速度极快地抓住了曲医生的脖领子,挥胳膊一拳头就砸了过去。
毫无防备的曲医生被这拳头砸的,一屁股就重新摔在了沙发上。
伴随曲医生摔倒的还有咖啡杯掉在了地上炸裂的声音,咖啡桌被撞的七扭八歪,沙发也往后蹿了蹿,以及江源达扑过去要给人按在沙发上继续揍时,咖啡厅里有很多人都站了起来。
大家震惊又稀奇啊,要知道,见过或者听说的,大多数都是老婆抓情妇又打又骂的,还没亲眼看见过抓出轨老婆的呢。
这时钢琴曲也停了,几个服务员带小跑的奔过来了,经理坐电梯带着两名男服务生下来了。
而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苏玉芹还愣神眨眼中就开始了。
等苏玉芹反应过来了,她马上去拽那俩叠在一起的大男人:“你给我松手,他是医生!”
江源达回答的打击面很广,他认为自己的自尊,目前仅剩的就是不能在外面承认老婆给戴绿帽子了,所以他都没回喊道:“打的就是这些着装的,公检法医生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江源达,你疯了!”苏玉芹干脆也扑到了江源达的后背上。
这俩人的重量,立即压的曲医生差点喘不上气。
曲医生得一边双手抱头护脸,尽量挡住江源达挥过来的拳头,一边喘不上气断断续续解释道:“我真是医生。”
“啊,原来是找个医生,你这种人利用职务之便,不定占了多少妇女的便宜,我看不着的地方得……”江源达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差点被身后女人的拳头捶吐血了。
苏玉芹一拳接一拳的砸在江源达的后背上:“你他么的疯了是吧?我得了什么病用不用喊出来!用不用?!”
很少骂人的人,忽然来上这么一句,江源达要挥下去的第三拳就顿住了。
那他也没松手,还紧抓着曲医生的衬衣,扭头懵懵地问:“啊?”
苏玉芹没回答她,眼里全是泪,急的。
是江源达身下的曲医生,又咳嗽又颧骨强调道:“我是苏玉芹的医生,不是她找了个医生。”
苏玉芹一把扯住大衣和皮包,看着江源达像五迷三道似的起身了,放心了。
她羞愤难当道:“对不起,曲医生,我再跟你联络。”说完她一边抹着扑簌簌的眼泪,一边急匆匆的就离开了。
“玉芹?玉芹?”江源达慌了:“江男她妈?”
门口远处传来用尽全力的回答:“不许你喊我女儿名字!”
江源达一听这个,更急了,什么也顾不上就要追出去,但咖啡厅经理给拦住了。
还好,善解人意的曲医生,揉着脸给挡了一把,主动对经理说:“一场误会,让他先走。”
还有一个人也站出来了,那就是来咖啡厅相亲的汪静文。
汪静文表情虽有点儿懵,但仍旧利落的走上前,她一手拎着公文包,极快地抽出桌上的边条和碳素笔,弯腰写上电话号码,又从兜里拽出五百块钱放在桌子上:“赔偿的钱,如果还有什么问题可以和我联络。”
随后,只看从咖啡厅到门口,呈一个直线般,不停上演后面的人追前面的人。
苏玉芹是站在街上拦出租车,对,是街上,不是街边。
江源达是从里面追出来,看到出租车后屁股冒白烟驶离了,只匆匆记下车牌号就赶紧往自己停车的地点跑。
汪静文拎着公文包是出来追江源达,她跑的呼哧带喘截住要离开的黑捷达,敲车窗说:“江总……”
江源达摆了下手,意思是我没功夫跟你说话。
但汪静文不管那事,她知道自己只要趴在车窗上,江总就不敢开车:“我是要给您通过材料,本来今天也要送您手上,”说完就用大腿顶着车门子开公文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