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是他们帮着常三春折断她的翅膀,然后关在一个鸟笼子里做他自己的鸟,她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只需要随时满足他各种变态的要求。
而且他们觉得她必须要为他只喜欢她这么一只鸟,好吃好喝地对她,只想玩她一个并不想再关另外一只进来而感恩戴德。
真是可笑。
回到家里,祝爷爷和奶奶反而让她不要生气,拿了点心水果给她和祝萍萍吃,“安安,不用往家拿东西,爷爷奶奶家里都有。”
祝小安知道他们说话安慰她呢,他们能有几个钱,现在每年都是俩儿子给粮食,一年给不了二十块钱。
祝小安笑道:“爷爷、奶奶,以后给你们什么你们就只管拿着,该吃就吃,该用就用,不要节省。”
她现在已经开始写小说投稿,她盘算着,一共六篇,如果都录取的话,最少也得给她二十吧,好的话不定有三十呢。
这时候搞文字的赚钱还是不少的,只要被录用,稿费就很可观,比工资高得多。
毕竟这时候作家还是稀有物种。
她还是新人,一旦成熟起来,能够固定约稿,千字至少可以拿到十块的。
她的优势在于有前世经验打底,知道现在的刊物喜欢什么样的文章,而她也不需要靠灵光一闪来写作,而是靠积累的那些经验,根本写不光的,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
唯一要做的就是挤时间尽可能地多写。
因为祝萍萍在,她没有多说,免得这家伙嘴上没个拉链第二天就全世界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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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祝有为就把大哥一家拉回来了,同来的还有薛峰。
祝高升皮外伤,祝大娘也算皮外伤,屁股肉多,主要清理碎玻璃,没留在体内就没事,所以只是疼伤不重。
祝大伯的眼睛伤得比较重,虽然没瞎可视力受损一时半会看不见东西,而且他头上的烫伤还没好利索有些发炎,打了一晚上吊瓶,现在让回来吃药散淤血好好休养。
祝有财包着头和眼睛,看起来挺吓人。
报警的人自然是祝大娘。她不肯善罢甘休,一大早就亲自跑派出所报案,指名道姓不许王刚来。
薛峰只带了新人同行,他们先去爷爷奶奶家取证,录口供,询问爷爷奶奶和祝小安。
祝大娘不放心,怕他徇私枉法,一定要全程监视。
爷爷奶奶虽然心疼儿子,更心疼孙女,要真说孙女打的,那该犯事儿了。
祝爷爷一口咬定自己打的,“那畜生推搡他娘,气火我抄起铁锨就给他拍了。他跟我动手,自己跌倒磕的。”指了指衣柜的角,“自己磕这里的。”
薛峰道:“那磕的劲儿可挺大。”
祝爷爷点点头,气道:“可见他多畜生,这是想打死他爹娘,用那么大的力气。除了他自己磕的,我们老的老小的小,谁是他对手?”
薛峰都如实记录下来。
“胡说八道,偏心天打雷劈!”祝大娘跳脚,“明明是那死丫头打的我们。”她屁股疼,虽然想撕打祝小安,也没那个力量。
祝小安看着她冷笑不理睬她。
祝大娘唧唧歪歪半天,薛峰对她道:“耿翠娥你还是先回去照顾祝有财,你的口供已经记录在案,现在要询问另一方当事人。”
耿翠娥虽然不乐意,却也不敢跟薛峰对着干,只说老头儿老婆儿伙同孙女陷害他们。
祝小安讥讽道:“你们要不是来打我爷爷奶奶,能这样?你们要是好好呆在家里,难不成我们还去你家打人?”
耿翠娥气得没法儿,又挂念家里只得回去。
结果她刚回家就觉得不对劲,也顾不得去屋里看老公儿子,就火速冲进了小北屋。
一开门,“我的亲娘啊——”
祝大娘眼珠子一翻,直接昏死过去倒在厨房里。
少不得又是一番忙乱,一家三口都躺在了炕上。
耿翠娥继续报警家里遭了贼,“哪个天杀的他不得好死啊他,他偷谁不好他偷我们这样的可怜人家啊——”
薛峰一个案子还没了,又接一个失窃案,记录在案现场勘查一番,他立刻断定要么是熟人,要么是惯犯作案。
再说大门也没锁,就那么虚掩着一晚上,家里说不定来过几拨儿呢。
这时候这种案子,小地方也不可能验什么指纹、鞋印的,没那条件,只能慢慢查,或者从别的惯犯身上顺藤摸瓜地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