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重生了他没有_作者:木葉江水(45)

2018-06-06 木葉江水

  夏澄扬起唇角,“难得你还会说几句人话。”

  “我是认真的,你能不能别一张口就是冷嘲热讽?”

  “我也是认真的。”她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他,“你要真这么厉害,当时你怎么不劝我?”

  鬼苏恒语塞。

  他觉得她变了。

  不只是性格或长相,夏澄像是脱胎换骨,变得事事以她自己为中心。

  对于这样的变化,他不抵触,反而感到安慰,里头或许有一丝惆怅,但他尽量不去想。

  他们专心地与对方争论,却没料到谈话的情形全落入另一个人眼中。

  年轻的苏恒从一颗树后,悄悄地转出来,走到夏澄面前,蹙着眉头问:“你刚刚在跟谁说话?”

  这时,换夏澄说不出话来了,这场面没处理好,保不定她将来会被当作神经病。

  “我在背书。”

  年轻的苏恒像是还有怀疑,但他不想拿这种无聊的事逼问她。

  “我常在图书馆看到你。”

  “嗯。”夏澄没太大反应。

  “既然顺路,我可以送你回宿舍。”

  夏澄停顿一下,她还以为她听错什么,“不方便吧,你有话直说,不用故意兜圈子。”

  不怪她这么想,她跟这个苏恒,在复读班时,可以说到达“王不见王”,又或者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程度。

  年轻苏恒淡定地说:“我们曾经同班过一年,举手之劳而已,你不需要想太多。”

  夏澄挑眉,“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喜欢自己走。”

  她说完就想离开,但年轻苏恒忽然问:“为什么你可以跟其他人有说有笑,对我就这么冷淡,你很讨厌我吗?”

  夏澄有一剎那的错乱。

  两个苏恒彷佛重迭,他的个性确实是有话直说,得理不饶人,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难解的问题,他总是开诚布公地找她谈,毫不隐瞒。

  他又问:“你跟我无冤无仇,我们为何不能当朋友?”

  夏澄知道她很失礼,可她真得控制不住大笑,她仰起头,没让他看见眼眶都笑出眼泪来。

  苏恒觉得她有些神经质,也有点歇斯底里,但他还是对她好奇,他想知道这个女孩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能一直吸引他的注意。

  夏澄冷静下来,一双干净的大眼,定定地看着他,“李湘怡呢?她也是你朋友吗?考上大学后,你还记不记得有她这个人?”

  李湘怡就是因为他,被赶离学校的女生。

  这笔债不应该是夏澄来讨,但她却为李湘怡不值。

  年轻的苏恒或许猜过无数种夏澄讨厌他的理由,可里面并不包含这个。

  他冷冷一笑,“所以你现在是要帮李湘怡打抱不平?还是想替她来声讨我?”

  夏澄也笑,“关我什么事。”

  她轻描淡写地推得一乾二净,不想继续跟他纠缠下去。

  苏恒看着她的背影,彷佛是在跟人告解地说:“我没有追过她,我们也没有谈过恋爱,我不晓得会连累到她。”

  夏澄回过头,语气里的嘲弄既悲哀又苦涩,“当然是你害了她,你永远不能摆脱这个责任,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这句话,我想你应该记在心里一辈子。”

  年轻苏恒不出声,他知道自己在她眼中的形象已是一落千丈,再无翻身的余地。

  第20章 挥霍

  夏澄一直到走回的宿舍,心情都未平复,她心里清楚自己不应该迁怒,其实两个苏恒,严格来说,不算是同一个人。

  可缺少夏澄在身边的苏恒会变成怎样,她并不关心,也不想知道。

  鬼苏恒对他们两个的事,基本上是采取不看不理的态度,他怕引火上身,很早就表明立场。

  为着这件意外的插曲,夏澄对鬼苏恒冷眼相对,足足有一个月没理他,只当他是空气。

  直到一天午后,有通电话打来寝室找夏澄,她一听,便七手八脚地换好衣服,急匆匆地跑出门。

  她一刻也不敢停,直奔校外余月华的住处。

  在电话里,余月华像是喝多了酒,说起话来语无伦次。

  当她边哭边说话时,夏澄听到她提到吃了安眠药也睡不着,心里立刻有所警觉。

  她十五分钟便赶到那里,幸好酒醉的余月华,还起得来替她开门。

  原本布置舒适的套间,现在凌乱得像被飞机轰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