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主播,我们请你来是有件事想要找你了解一下。”她开口说话了,帝都口音,骨子里透着一股子懒。
“您请说。”
“你是否认识这位高瞻瞻男士?”
“认识。”秦知秋点头,“他曾经是我们节目组的化妆师。”
“你是否知道他和张唯卿的关系?”
“不知道。”秦知秋看向瞻瞻。
“所以在你的认知里,他和张唯卿应该是不认识的?”
秦知秋摇头,“不能这么说,瞻瞻虽然是我们节目的固定化妆师,但他有在帝都台别的栏目做兼职。”
“他或者张唯卿是否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透露过与对方有过交往?”
“没有。”秦知秋摆弄着手指。
“你知道瞻瞻被张唯卿性侵迷/奸的事吗?”对方干脆单刀直入。
“在媒体报道之前,我不知道。”秦知秋说道。
“对不起。”瞻瞻捂着脸哭了起来,“我没有听你的话,你告诉过我不要乱和不了解的人出去玩,饮料离开过视线就不要喝了,我太不小心了。”
秦知秋悄悄握紧了拳头,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这不是你的错。”
“你为什么告诫瞻瞻不要和不了解的人出去?”对方问道,“作为张唯卿的爱徒,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不光对瞻瞻一个人说过不要和不了解的人出去玩,饮料离开视线不要喝,我告诫过节目组的每一个人,尤其是男孩子们。我还告诉他们要两两一组,互相照顾,就算有手机速拨键也要记住至少一个值得信任的人的号码。这是社会生存常识。”
“你对张唯卿的事一无所知喽?”
“电视台里里外外,关于各种人有各种传言,真假难辩。”秦知秋并没有正面回答。
警察推了推眼镜,知道自己碰上了难啃的硬骨头,想从她身上获得点什么必须得有真凭实据,比如——“你认识黑帆吗?”
秦知秋心中一紧,黑客的代号就是黑帆,“我认识,我采访过她,当时跟她相处的不错。”
“你和她后来还有联系吗?”
“没什么联系了。”秦知秋摇头。
“是吗?”警官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如果我说这次视频的传播以及那位自首的时敢当,与她有某种关联,你觉得奇怪吗?”
秦知秋撇了撇嘴,摇了摇头,“不奇怪。”
“为什么?”
“据我所知她是华夏国网络自由联盟的重要成员,这个网络自由联盟的主旨就是反/政府、自由化,利用网络和做他们价值观里‘正确’的事,被她们盯上挖出视频,全网传播是非常正常的事。”
“你是怎么知道她现在提网络自由联盟的重要成员的?”
“我虽然现在是主播,但我一直没有放下记者的身份和人脉,知道她现在是网络自由联盟成员很正常。”
“也就是说,整个事件中你是非常清白的?”
“可以这样说。”秦知秋道。
“那汪玲呢?你和她熟悉吗?”
“非常熟悉。”秦知秋点头,“她曾经是张唯卿的助理,我们彼此很熟。”
“熟悉到她回帝都治病,住在你在酒店长包的客房里?你亲自打电话给肾病权威周爵士让她接受试验性手术,并且向肾病研究院提供六百万的赞助?”
“是的。”秦知秋并不否认,这些都是明面上有据可查的,否认只能显得自己可疑,“我在酒店遇见了她,知道了她的困境,对她伸出了援手。我家每年都要进行各种慈善捐款,你知道的,捐款是能抵税的,捐给谁都是捐,捐给肾病研究院既能帮助她,又能减税,一举两得。”
“所以你没有贿赂她说出张唯卿的秘密,整倒张唯卿,以期自己上位喽?”
瞻瞻看向秦知秋,见秦知秋脸上不止没有慌乱,反而带着几分嘲讽的笑,心知这位警官怕是斗不过秦知秋的。
果然,秦知秋呵呵笑了起来,“原来你们找我来协助调查的原因是这个,在贵警局眼里,有视频,有受害者的性/侵者不值得调查,我非常值得调查喽?”
警官轻咳了一声,“你承认你知道张唯卿是个性/侵者喽?”她露出了狡猾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