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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比在汴城的时候更瘦了,人也看着挺憔悴,看到薛琰,他不由笑了,“没想到在这儿还能见到这个小姑娘,”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马国栋,“大帅,这是您的侄女儿?”
“哈哈,以前是,不过现在不是了,现在是我未来的儿媳妇,怎么样?漂亮吧?还能干的很呢!”马国栋对薛琰这个儿媳是百分百满意,尤其是马维铮还告诉他,薛琰并不是表面那种娇滴滴的姑娘,胆子大枪法也好。
李先生跟着哈哈大笑,“我早就看出来啦,算算时间,比你知道的还早!”
他跟马维铮认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突然大清早带个小姑娘过去,就因为薛琰想见见他,这么周到的事可不是那闷性子可以干出来的,“怎么样?维铮在齐州跟东洋人打仗,害不害怕?”
真把自己当小姑娘了,薛琰笑着摇头,“只要是战争就会有流血,有牺牲,我当然害怕,但不能因为害怕这种牺牲会落到他头上,我就拦着他不让他去尽自己的心力,”
薛琰看着李先生,“就像先生,您所做的事其实比维铮的更危险,更艰辛,可您后悔过,退缩过吗?”
“说的好,怪不得呢,”李先生欣慰的看着薛琰,冲马国栋道,“老马你不知道,之前啊,维铮还悄悄问过我,是不是之前就认识许小姐,或者我的哪个学生同志,教过许小姐,现在我才知道,他的怀疑完全是有理由的,这就是我们的人嘛!”
我确实是你们的人,D龄十几年了,不然也不可能走到处级干部的位置上,薛琰心里暗笑,“那他恐怕是失望了,我就是平时闲着爱看书,爱琢磨,瞎琢磨。”
“你琢磨的很好,”李先生叹了口气,“若是华夏青年都如你跟维铮,何愁国家不兴?我们这些老家人,也可以呆在家里含怡弄孙了。”
“那不行,我们都需要领路人才成,自己瞎想形不成理论,”薛琰摇摇头,比起政治,她真的更喜欢研究,而且说话演讲也不像这些政治家们张嘴就来,她还是呆在后方默默支持吧。
“对了,我还没有谢谢你了,要不是你给书弘送信儿,恐怕我今天见不着马大帅喽,”李先生把薛琰发现有人暗察并且立即提醒何书弘的事跟马国栋说了,“关键就是这份警惕性,难得啊!”
是挺难得,但谁的孩子谁心疼,马国栋皱眉道,“他们都是些走在悬崖边儿上的人,你小姑娘家家的,爱治病就给人治病,爱讲学就给人讲学,这些事让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儿来,啥时候男人死光了,你们再顶上!”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没人规矩这匹夫里不包括女人,而且一旦亡国灭种,受伤害最深的永远都是女人,我们怎么能不出一分力呢?”
薛琰知道马国栋是为了她好,但她却没办法认同他的看法,“伯伯您放心,我这个人不论做什么事,都会先给自己算好退路的,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
“静昭说的好啊,”不等马国栋说话,李先生已经冲薛琰伸出了大拇指,“既然咱们思想这么一致,我就把你当做小友直接叫你的名字了,静昭啊,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姓李的,你再打我儿媳妇的主意,我把你抓了交给卫鹏!”马国栋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走走走,虽在我这儿使坏!”
没想到马国栋是这么一位可爱的老头儿,薛琰噗嗤一笑,“伯伯你放心,我有主意着呢,谁也哄不走,”
“李先生您的意思我明白,但目前不行,我留在京都有许多事要做,不过您放心,就像我们所想相同一样,我要做的事,绝不会跟你们前进的方向违背,”薛琰冲李先生眨眨眼,“其实保留着我这个党外人士,没准儿还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后生可畏啊,好,”李先生点点头,“那我就不强求了,当然,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也只管跟我们提,只要大家心同一想,我们也会尽全力帮你的!”
“嘿嘿嘿,我说老李啊,你今天过来是干啥来的?不会是听说我儿媳妇来了,才跑来的吧?有事快说,我还跟我们静昭有话说呢!”马国栋真的听不下去了,这货要是把他儿媳给拐走干革命了,他怎么向儿子交代?
李先生一笑,“是这样的,之前我收到维铮的信,说是想在你们那边办军校,刚好我们有几位从法兰西回来的同志,我想把他们推荐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