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芬一听顿时就怒了,重重地把手里的烧火棍子扔在地上:“这混小子,指定是把心玩野了,看他回来我怎么削他。”
明南出去抱了些柴火进来,帮着王素芬往灶坑里添柴火:“妈,我觉得您这回可能使误会我弟了,我们班上王师傅他下午上班时候说,明北他们在青年点干的是从山上往下扛木头的活,王师傅他儿子累的中午连饭没吃完就睡着了,心疼的他直掉泪。”
明南这么一说,王素芬就有些呆不住了,她让明南看着锅里的菜,自己急匆匆地跑进东屋,把明南说的话和李老太学了一遍:“娘,你说明北这次没回来,不会有啥事吧?”
“有啥事啊?”李老太眼皮都没抬一下:“指定是累猛了懒得走路,在炕上补觉呢。他不回来也好,你忘了我前些天咋和你说的了。”
“哦!对!对!”王素芬这才回过神来,她看了李老太一眼,没再吱声可神情明显有些发愣。
蓁蓁在屋里听见王素芬和李老太的话,她便将意识探到青年点去。只见十二青年点几间大屋里空荡荡的,倒真有两个人在睡觉,蓁蓁细细瞧了一眼,都不是明北。她收回视线往外面望去,这才发现明北扛着两根碗粗大的木头往山下走。
粗重的木头压的明北肩膀往一侧倾斜,只见他两只手扶着木头,咬着牙顶着风一步一个雪坑的往前迈。蓁蓁看的有些心疼,刚想用异能帮着明北托了托木头让他省些力气,可之前李老太告诉自己的话再一次出现在耳边:“他们有自己的路要走,总该吃些苦的,你总不能帮他们一辈子。”
蓁蓁咬了咬嘴唇,还是把异能收了回来,她不知道明北为什么放假不回来而是选择继续挣工分,不过她知道既然明北这么选择了,肯定有他的道理。
蓁蓁抽回意识,佯装不知道这一切,转身去找李老太去问过年的事。上个月明东就往家里寄了一封信,大体说了回家的时间,预计就是这几天。
此时,在安北农学院的职工家属区内,桂花急匆匆地领着豆包去育红班接肉包回家。明东今天上完这节课就结束了这学期的课程,按照两人的计划,要坐后天一早的火车回北岔过年。
明东下课以后回到自家小院,一推开门,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尘不染地小院。他推开房门进屋一边脱棉袄一边伸着脑袋和厨房里做饭的桂花打了声招呼:“你又把院子里的雪都扫了?我听办公室的广播里说明天后天还下雪呢,你这不是白挨累嘛。”
桂花用炉钩子从灶坑里掏出几个土豆放在一边凉着,回头朝明东笑了一下:“过年回家前好歹把家里拾掇利索了,要不然我心里总觉得有啥事没干似的。”
明东蹲在灶坑前烤火,歪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看着桂花的侧脸:“这段日子你又得收拾家里又得在幼儿园上班,你觉得累不累?要是受不了就把幼儿园的工作辞了吧,身体要紧,可别累出病来。”
“这有啥累的,不就是看孩子嘛。”桂花回头朝着明东笑了一下:“其实我挺喜欢这个工作的,每天都有个事干还能挣十来块钱,过年回家的时候还能多给奶点,我想想就觉得心里很高兴。”
明东见她眉飞色舞的样子,忍不住直起上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过年也给你买点东西,你那个雪花膏是不是擦完了?等回北岔我陪你去供销社买去。”
虽然都都结婚好几年了,但明东在大白天的亲自己一口还是让桂花有些红了脸,她娇嗔地看了明东一眼,声音软软的像是撒娇一样:“讨厌,让孩子看见了像什么什么样。”
明东低沉的笑了两声,在桂花有些发红的耳边轻轻咬了一下:“那等晚上咱再亲,明天我们不上班了,可以起的晚一点。”
桂花被明东吹过来的热气搔的脖子直痒痒,她转过头还未等开口,明东就快速地在她嘴上啄了一口,大手钻进她的衣襟里,在她的腰上捏了一把:“你说你都生了两个孩子了腰怎么还这么细,和没结婚的大姑娘似的。”
桂花被明东逗的面红耳赤地,她拍掉明东的手,说话的声音自己听着都脚软:“别闹,再闹我生气了!”
“不闹不闹!”明东笑着握住了她的手:“我就是觉得自打你来也没好好陪陪你,你又是上班还要照顾家里,总觉得心里对你有些愧疚。要不我明天带你和儿子们出去转转?安北虽然不如北岔大,但也有个供销社,离咱家也不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