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觉得害羞,这不是个坏东西。作为一个男人,使用这个,既是对双方健康的保护,也是对生命的尊重。”
燕南红着脸,有些别扭,但还是乖乖的听我给他科普两性知识。多说一会儿,我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些事情本不该我来说,可是如果我放任他去好奇,放任他自己探索,我担心会出大事。
“好了,不说这个了。今天开心吗?”草草结束两性知识讲解,我长长舒了口气。
“很开心,从来没有这么开心。都是我没见过玩过的东西。”燕南如临大赦,干脆的点头回答。
“你开心,姐姐就很开心。”我忍不住伸手去顺他的头发。
感受到我情绪的低落,燕南皱了眉头小心的问:“姐姐,我是不是花了你很多钱?”
我的忧伤瞬间消散,我才不是担心这个!
“燕南,这些好玩的重要,还是姐姐在你身边重要。”
“当然是姐姐重要。”
“世界那么大,时代也发展得那么快,有趣的好玩的,慢慢会越来越多,能吸引人沉迷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你现在也是青年人了,也会慢慢接触到感情。你会发现除了爸妈和我,原来还有爱情,还会有别的人介入你的生活,到时候,我还有那么重要?”
兴许是我说的虽然朦胧,但话题却稍显沉重,燕南吓到了,抱着我的胳膊不停的发誓:“姐姐,不会的,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可以这辈子都不结婚,都守着你。”
“你不要害怕,我是看你已经长大了,我们必须要有成年人的讲话方式。新奇和吸引很多,我只希望当你沉迷的时候,就想想我和爸妈。”
“姐姐,我以后绝对不会去游戏室,歌舞厅的,你放心。”
“燕南,诱惑很多,不是不去就不存在,重要的事要坚定给你的内心。你不要害怕,无论怎么样姐姐一直都在。”燕南的思想终究还有些小孩子,很多话我也不好说太明白。
安抚了半天不安的燕南,终于把他赶回了房间。枕着酒店柔软的枕头,我睡得却并不安宁。前世关于燕南的种种,在我心头翻来覆去,那些被我发誓要忘记的,都在睡梦里被翻找了出来。
燕南18岁中专毕业,跟着我的脚步来了墨城。初到墨城的燕南,对什么都新奇不已。我甚至城市里那些花花绿绿对他的吸引力,管他管极严,一点都不让他去碰这些。
可是后来我和老涂在一起了,我忙于他讨好公婆,忙于如何成为一个贤内助。一下子就忽略了对燕南的看管。
也不知道谁带燕南去了歌舞厅,毕竟以燕南的经济能力,是没办法长期光顾的。后来燕南在歌舞厅,迷恋上了一个舞小姐,舞小姐号称怀上了燕南的孩子。燕南想要娶她,可她却又同时勾搭上了别人。那是燕南的第一个女人,燕南初尝情爱,根本不懂得调整自己的心情。最后,燕南和那人起了争执,燕南气血方刚,将那人打至残废。为了不让燕南坐牢,我倾尽所有去赔偿,最后还是不得已求到了段彩云面前。
段彩云看在老涂的面子,托了一些关系,我又动用我和老涂的所有积蓄,终于把燕南保了下来。段彩云也更加看不上我们一家了,直说不想蓝景有一个有前科的舅舅。燕南疼蓝景如命,可就因为段彩云一句舅舅是劳改犯,蓝景就再没亲近过燕南。
燕南不想连累我,于是决定单独出去打拼。一度看上去混得很不错,我打心底替他欢喜,可又得到了他因为赌博被抓的消息。我才知道,他所谓的混得不错的时候,也不过是手气好。我又是耗尽所有,把他保了出来。人人都道涂总有一个不争气的妻弟,可也只有我知道燕南的出发点有多单纯。
再后来,我不敢放燕南出去,把他强留在身边。他的天地里,只剩下我。所以,当我受到委屈,他总是第一时间反击,才会冲动的造成那么多错误。
沉迷往事,早上醒来,只觉得枕头一片冰凉濡湿。
吃过早饭,我先带燕南去了青峰二中看看环境。经过昨天一天找当地人的打听,我决定让燕南去青峰二中。二中虽然师资不够一中强大,但是可以住校,老师年龄也都比较大。升学率整体说来,算是不错。
对于要去异地上学,燕南有些抵触。我挽着他的胳膊,走在二中的校园里。我给他讲很多校园里的故事,讲考上墨大后的精彩生活。我没读过什么正规的学校,很多都是老涂讲给我听的。真挚的同窗情,懵懂的校园暧昧爱情,听得燕南也开始有些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