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误会了。”我刚想解释清楚,狐狸也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一伸胳膊,把我搂在了怀里。
“安安,赶紧吃早饭吧,吃了带你去看燕南。”
一提到燕南,我其他的也都不在意了。
三两口吃完饭,我着急的拉着狐狸就要去看燕南。
一出家门,狐狸改了口:“我们今天不去看燕南。”
“不去?”可是不是他说去看燕南的吗?
“我们去医院,看看那个被捅的人。”
“为什么?”
“燕南案子的疑点你也知道,虽然陷害得很明显,但是陷害他的人,却是真的受伤昏迷,甚至如果严重一点,就是真的死了。这种自杀性陷害,除非陷害的人自己松口,不然真找不到证据。”
我点点头,明白狐狸的用心。只是狐狸张了张嘴,似乎还有话要说。
“狐狸哥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那个,你不是我女朋友这件事,你先不要给我爸说破。”
不是我不想说破,是今天一大早盛叔叔就不在家,我根本没得机会去解释。
“今天一大早,我爸就出去跑燕南的案子了,他对这事这么上心,是因为什么你也知道。不过,我给你透个底,你不要太在意。我爸是个精于世故的人,他非常明白燕南的案子,想要翻案的机会并不大,所以他现在跑的是法院那边的关系。怎么说呢,就是失望判得轻点,不用进少管所。”
狐狸所说的,其实我昨天晚上就看明白了。所以并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难过,看来燕南的案子,真的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受害人被医院安排在特别加护病房,光是门就有三层。还好有着盛叔叔的关系,我们才得进去,还见到了主治医师。
主治医师很冷淡,并不在乎我们托了多大的关系,也并不在意我们是嫌凶的家属。他只是很冷静的给我们介绍受害人的现状。
受害人的现状并不乐观,脾脏受损。虽然出血已经止住,但是体内的血还没排干净,随时会有危险,而且人还没醒过来,还没有自主意识。
这半死不活的,确实很让人为难。
“那我们可以进去看看他吗?”狐狸指了指加护病房。
主治医师抬起眼皮,上下打量了我们一圈,点了点头。他这么放心也是有原因的,因为,现在我们应该是最想要他活着的人了。
进去以后,就是衣服浓重的消毒水味道。床上的人面色苍白,远远的也看不清长什么样子。人都是会有好奇心,一看到人,就忍不住想要看清他的脸。
我上前两步,走到床边,歪着脑袋,仔细打量他的脸。
因为是闭着眼睛,也看不出他具体长什么样子,但是就是觉得有些眼熟。
眼熟?怎么会眼熟呢?
我绕到床尾,去看上面挂着的病人信息,上面清楚的写着,汪承丰,男,20岁。
我大脑突然就一片空白,腿软得几乎站不住,人晃晃悠悠的就要倒下去了。
狐狸连忙上前两步,扶住我的肩膀。
“安安怎么了?”狐狸关切的问。
我摇摇头示意我没事:“可能是这里消毒水味儿太刺鼻了。”
“那我们出去。”
福利扶着我往外走,我依旧无法从我刚才的震惊中走出来。
汪承丰,怎么会是汪承丰。这个汪承丰真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前世,燕南打伤的人,和后来诱惑着他去赌博的人,都是这个汪承丰。
不过那都是两三年后的事情了,怎么又提前发生了?而且,前世,燕南是去墨城以后,才认识的汪承丰。因为在歌舞厅,抢同一个巫女,所以俩人起了纠纷,燕南把他打至重伤。
又过了一年多,不知道他又怎么搭上的燕南。当时燕南正着想多挣钱,让我在涂家有面子。很容易的,就被他诱惑了,越玩越大,越陷越深。导致我最后,几乎倾家荡产,才把燕南捞了出来。
现在的事情,虽然和以前具体的方法不同,但是结果却是一样的。我的燕南,很可能再次因为这样面对牢狱之灾。
我在医院的花园里坐了很久,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些后来的事情,是怎么提前发生,又缠绕到一起的。
“安安,别想了,我们再去案发的地方看看,再找目击者问问,兴许会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