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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我们就报了警,请求警方的帮助。第二天,沈方就单身一人去西藏找雪姨去了。沈杰本来也是要去的,但是前不久他刚刚成立了自己的小公司。新公司里的一切都还等着他去弄,所以就被沈方给狠心拒绝了。不过也幸好他留下来了,在沈方去西藏的日子里,还有这么一个人会偶尔到家里面来坐坐,不然我自己一个人带孩子,都要寂寞得抓狂了。
沈杰问我,为什么不让我妈过来帮我带孩子?
我说要是真的让我妈来带孩子,简直就跟引狼入室似的。我妈这人吧,自私自大也就算了、还贪利,那时候我不是把冯岭给打伤了,后来我跟沈方到外面的宾馆去住,那时候家里面就只剩我妈还有我弟了(小女孩毛毛住医院里疗养),后来主人不在家,他们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没过两天我妈就带着曾兴茂回家读书去了。等我回来收拾行李搬出去住的时候,发现家里面放在抽屉里的碎钱都没了,少说那也都有好几千呢!
也不知道是我妈拿的,还是曾兴茂拿的,不过敢拿得那么干净的,应该是我妈了,如果是曾兴茂,他年纪小胆子也小,要拿也只敢偷偷拿一点碎钱去花,绝不敢弄出太大的破绽让人发现的。但事实上,抽屉里一分都不剩。
我跟那个家的人一点都不亲,尤其是结了婚以后,有了自己的家庭,就更加不亲了。
与其让我妈过来帮我带孩子,我还不如自己到中介所里面去找一个合自己眼缘的保姆来帮手带孩子呢!
后来,我真的找了一个保姆来帮手,这个保姆叫小红,看着人有些笨拙,但是很老实,不会东想西想,也不会手脚不干净。
不过,请了一个保姆并没有能帮我多少,安安还是很黏我,像个讨债鬼转世似的,根本就不肯离开我一会儿。有时候我以为她真的睡熟了,我自己手也抱得酸了,想把她偷偷地放到床上,结果她一沾到床上就马上哭了起来,我就只好抱起来,一抱进怀里面,她就顿时不哭了,又砸吧砸吧着嘴巴睡过去了。我也真是服了这个小祖宗了,全程没睁开过眼睛也知道我想把她放到床上去。
就因为安安这个不肯离开我的性格,所以请来的保姆反而不用带孩子,与其说是请来照顾孩子的,还不如说是来照顾我的,至少地板是她拖,饭是她做,尿布也是她洗的。
沈方绝对是个居家一号好男人,在进汽车站的时候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刚坐上汽车的时候又给打了一个电话,下了车的时候又给我打了个电话报平安,之后每天准时早餐、午餐、晚餐过后打电话过来问声好,晚上睡觉前打电话过来说声晚安。
在一起的时候没觉得他有多烦,分开之后倒是真的觉得他好烦,你说我一天到晚都抱着一个娃儿我容易么我?还得腾出一只手来接电话!
不过,这种就叫做甘之如饴,不管单只手抱着孩子,一边接电话有多累,我还是很开心他身在远方也能打电话回来给我的,这样也就说明了,至少他心里面是有我的。
有一次,他听了我抱怨安安根本不能离开我,他沉默了很久,才低低地在电话那头和我说道:“许诺啊……都是我不好,都说母亲怀孕时的心情会影响到宝宝出世后的性格,看来是我在你怀孕的时候,对你的关心不够,让你整天都担惊受怕的,才会让安安变成了这样的性格,让你受罪了。”
我听后,心里一软。自从那时候搬到宾馆住之后,我感觉到他对我藏有极深的愧疚,是愧疚一直都不能让我安心。可是,他已经做得够多的了,现在还能让他这么记得我,我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我温柔地对他说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呢?安安是我的女儿,她依赖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觉得受苦受累?再说了,这小孩子还小嘛,等过了几个月,要学走路了,恐怕我想抱她,她还不让了呢。”
*********************第1更,完**********************
我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笑声,不知道是苦的,还是涩的,又或者是欣慰的,总之听得我心里面如针扎了似的。我对沈方说:“现在有雪姨的下落了吗?”
沈方叹道:“没有。我走之前不是已经查了一个晚上的路线了吗?那时候我已经考虑得非常清楚了,觉得徐太太已经告诉了雪姨确切的地点就是在西藏,像雪姨这样的性格,一定是要以最快的速度赶来西藏的。我不知道她走的是什么路,又不可能是飞机,就只能可能是直达的长途车了,但我已经到了这里,到处都打听过了,一直都没有找到雪姨的任何消息,就算拿着她的照片去找,也没有任何人说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