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屏着呼吸,几乎可以想象那个可能。若非答案是否定的,申力公司的程董事长又怎会让她向他请求?
“我对她们说……做我一年的情人,或许……我会考虑。”
他靠近她的耳畔,温热沉重的呼吸喷吐在她的耳际。
“结果……她们落荒而逃。”
其实那些打扮妖艳的女人们都想成为他的情人,只是他不屑于要她们的任何一个人。虚荣,贪慕,一见到他,双眼便闪出惊艳和贪婪的色泽,仿佛钻石、名车、别墅近在眼前。他紧绷着脸,嘴唇不悦的抿着,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他就都把她们赶了出去。
“如果是你……你会逃吗?”
他煸.情的舔着她敏感的耳垂,那晚他便发现,她耳垂柔软、敏感,轻轻触碰,她的脸颊便会泛起一丝红潮,令他深深着迷。
她身子僵直,鼻间忽然变得难以呼吸。
她闭上眼,仿佛能看到母亲的垂泪,警察面无表情的登门,父亲的啷当入狱……
“只是……情人……而已吗?”
她咬着牙,心痛如同刀割,一滴含着屈辱的泪水缓缓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
他心倏地收紧,震惊的盯着她,手指的力道在心胸剧烈起伏下下意识的加大。
她似乎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他的力道几乎要捏碎她的下颔。
她睁开眼,痛得蹙起柳眉。
他直直对上她依然澈亮纯净的眼眸,黑瞳里骤然蹿起炙烈的怒焰,既然她不爱惜自己,自己又何必爱惜这个女人?
“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么……”
他猛然俯头覆上她的柔唇,力道是从未有过的激狂。
他啃咬着她的唇,狂烈的蹂.躏着。他咬伤了她的唇,吸吮着她的血,就像嗜血的吸血鬼一样残忍的对待他的女伴。
她顿感一股难忍的腥甜充及口中,唇瓣如针扎般地刺痛,痛入心脾!
“不……”
她用力的推拒着他,奋力挣扎着。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激狂的对待她,她恐慌,失措,她心胸仿佛要炸裂开来。
情人的资格
“这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他睇凝她受伤的眼神,盯着她被他蹂躏得红肿和带血的唇瓣,心里却仍然有一股从未有过的愤怒燃烧胸膛。
“不,我不……”她惊恐的退后几步,直至退到了冰冷的石墙。
澈净的美眸染上浓浓的惊慌,她仿如一只受惊小兔子缩在角落。
“只是一个吻你就怕成这样,杜雪痕,你够得上情人的资格吗?”
他凝视着她的眸子深邃如海,眸底深处有一抹令人不易察觉的沉痛。
她微垂脸,咬着贝齿,精致和苍白的脸孔在暗影下显出格外的忧伤和无助。
“我给你时间考虑。一个月后,答复我。”
他转过身,背向她,宽厚的背部在心情的起伏下微微轻颤,垂下两侧的手指也有些痉/挛的僵直。
她微仰脸,深深的看着他。
即使他刚才如此冷酷的对待她,她心里却忽然没有一丝恨他的感觉。
“对不起。”
久久,她倏一咬唇,一甩头跑出了总裁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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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是你回来了吗?”
母亲连英纾边脱下围裙边从厨房里走出来,仁慈和疲倦的脸孔在见到女儿时抹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是的,妈妈。”
杜雪痕对母亲微笑,顺手把手中的包包挂好。出了费氏大门她整个人轻松了,竟象是全身虚脱了一样。幸好妈妈把饭都做好了,要不她就只有啃干方便面的力气了。
“今天妈妈煮了你喜欢吃的糖醋鱼,快去把手洗洗,可以吃饭了。”
连英纾宠溺的看着女儿,女儿原本红扑丰润的脸庞竟被前段时间的那件事折腾得脸颊削瘦了一半,真让人心疼。
“好,我今天可饿坏了。”
杜雪痕吐了吐舌。为了应付今天和费氏集团总裁的会面,她早上紧张得只啃了一个馒头和一杯豆浆,现在肚子可是饿得咕咕叫。
“叮咚”门铃这时响起。
连英纾朝女儿会意的笑了笑,杜雪痕脸微红,她知道妈妈在笑什么。那小子总爱在这个时间到来,不仅妈妈,连邻居大婶们都知道,她羞都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