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盛京瞬间就劈得四分五裂了一样。
柳倾倾被废,自始至终君墨都没有去看她一眼,但是顾锦七不会,君墨想要杀了她,但是天下的眼中,糟糠之妻不能弃,只不过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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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宫殿,本应该是坤宁宫,但是当时君墨以没有修饰好,而柳倾倾住入了景仁宫内。
而此时的景仁宫,早已经是一片冷寂。
还是清晨,景仁宫的内室之中,顾锦七和柳倾倾相对而坐,柳倾倾取出两个杯子,亲自倒了热茶。
顾锦七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清澈如水的眸子中闪烁着细碎的光。
柳倾倾除了脸色苍白之外,她的声音一如以往那般温柔淡雅,只是却多了一丝苍老:"你终于来了。"
"听姐姐的意思,是等我许久了。"
"是啊,本以为一辈子你都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可是,你为何还要回来呢。"
"我根本就没有走,谈何来回,哦,我明白了,你说的是死,我只是顺应了姐姐的心愿而已,不是很好吗?"
"好,那妹妹今日又是为何而来?"
顾锦七眼眸微垂,看着茶杯中漂浮的绿茶叶,她的眼睛里忽然间有了闪亮的光芒:"来找姐姐讨杯茶水喝。"
柳倾倾转头看她,温柔的笑道:"如今这景仁宫连个奴才都人人避之不及,妹妹前来了就不怕染了晦气?"
顾锦七拿起杯中茶,轻抿了一口,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只是含笑道:"好茶!"
很显然,顾锦七并不想顺着柳倾倾话语的意思。
柳倾倾看着她,眼中的光芒更亮:"妹妹,你还没有回答姐姐的话呢!"
顾锦七的眼睛闪烁了一下,长长的睫毛覆盖了明眸,然后转瞬抬起,淡淡道:"姐姐一向聪慧,要不然你猜猜好了。"
顾锦七的笑,一向如此,含着笑确实带着杀意,柳倾倾沉静而言:"我这一辈子都在猜别人的心思,太苦,也太累,妹妹若是体恤我,不妨直言吧!"
顾锦七一眼不眨的看着她,眼眸中闪烁着的那一股冷意,始终都不曾退却:"姐姐今日说话怎这般悲凉呢?"
柳倾倾轻笑,声音里含着一丝漠然:"横竖都是要死的人,这些悲凉的话就当是自己送给自己的了。"
顾锦七佛袖半掩嘴轻轻的笑了,然而她的目光,却在刹那间变得空旷而辽远:"姐姐怎说起这等晦气的言语来,人总是难免一死,这悼词也该是旁人所念,哪有人自己念给自己听的?"
柳倾倾抬眼看着她,话语平淡,喜怒难测:"妹妹,姐姐虽痴,但不傻,你今日单独来到景仁宫,我便知道我命不久矣。"
顾锦七看着她,目光复杂的变幻,许久没有说话。
柳倾倾的目光沉静而深邃:"走到今天这份田地,我无话可说。"
顾锦七笑了笑,但是眼色却是冷冷的,许久才轻轻道,"姐姐,小七一直想问可曾对你做过什么错事?"
柳倾倾看着顾锦七,淡雅淑荣:"虽没有,却也有,而且深。"
顾锦七端起了一旁的清茶淡淡的小抿了一口,静静的说道:"姐姐,我一直都看不懂人心,你说猜人心思很难,我跟你一样,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也不短了,因为身份关系,甚至是没有姐妹相称过,所以也始终都不曾了解过对方。其实这样很好,因为不远不近,便不会觉得难以取舍,更加不会心思犹豫。"
"呵呵……"低着头,柳倾倾再也忍不住的轻轻笑了起来,她缓缓抬起头,"你本就是心思果断刚毅的人,这世上也唯有你才配得上他。"
顾锦七微微敛眸:"其实从来都不是配不配的问题,而是遇见了,便是一生。"
柳倾倾微微闭上了眼睛,似乎强自压抑着什么,然而苦笑却忍不住从她唇角溢出,"你身为男子,在他的身边那么多年,先是挚友,再世猜忌,就算是猜忌,你也片刻间就化解了,最后他知道你女子的身份,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不可割舍。"
顾锦七缓缓站了起来,推开窗柩,看着夜空中的那一轮满月,叹息道:"本身就一直被很多的事情牵绊,你所说的这些我倒是不曾很深刻的想过,不过你此刻说起来,似乎还真的是那么回事。"
"你真的不恨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