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会背《三字经》?”贵妃惊奇道,“背给父皇和义母听听好么?”
才多大的孩子,正是玩耍的时候,皇后为何如此心急,教他识字念书?
璃轩偷偷瞥了眼皇帝聍,问道:“如果儿臣背得好,义母会,会喜欢儿臣么?”
皇帝聍脸色一沉,抢在贵妃回答前冷声道:“小小年纪,就学会交换条件了!哼!”
“皇上……”贵妃惊愕的看着皇帝,忙回头哄着太子,眼眶包含泪水,忍了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滚落下来,她心里不由得一阵心疼,“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太子?”看璃轩满眼的渴望,她明白,璃轩想问的是,如果他背得好,父皇会喜欢他么?
皇帝聍冷哼一声,扫了眼璃轩满脸泪水,别过头去。
璃轩忙挥动小手,擦着脸上泪水,血丝点点脏手擦的红扑扑的粉嫩脸蛋脏兮兮的,皇帝聍见了,眉头拧得更紧。
迎春领着太医匆匆赶来,打破凉亭里尴尬的气氛,赵太医小心替璃轩将手上的沙砾清楚,洗净,抹药,包扎,叮咛道:“太子殿下近日不可玩水,否则会伤口感染的。”
白兰忙点头,心里不住惶恐,皇后娘娘若是见到太子受伤的小手,不知会怎么处罚她呢。
皇后有多疼太子,瞎子也能看出来。
太子时早产儿,为了保住他的命,让他能健康长大,皇后娘娘可没少花心思。
大莫皇朝及四周各国珍奇异宝,但凡对太子健康成长有好处的,她都不惜一切代价弄到手。
药浴、药膳、药香一系列的各色宝药,太子可说是在药罐子里泡大的。
步履错杂,行色匆匆,一道佝偻身影跌跌撞撞奔至凉亭,气来不及顺一口,便大声嚷嚷:“皇上!不……不好了,皇后娘娘她……她……”尖锐且苍老的声音,是毛离顺的。
“皇后娘娘怎么了?”贵妃惊慌失措道,焦急的神情与皇帝聍的冷漠截然相反。
“母后……”母后怎么了?
璃轩满脸茫然,年纪尚幼的他依稀记得周围的人都喊他母后“皇后娘娘”。
面对贵妃焦急的质问,毛利顺着涨红了脸,神情扭捏,半响说不出一个字。
皇帝聍眯了眯眼,硬声道:“说。”
“是,是……有人看到皇,皇后娘娘在御花园水池边……,有,个男人……”
无需多言,宫中之人能不明白毛离顺说得是什么意思么?
“这……这怎么可能?!”贵妃失声惊呼。
白兰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毛离顺。
皇帝聍铁青了脸,额头青筋暴跳,铁拳紧篆,炎炎怒火,由身体狂飙而出,如不会移动的龙卷风,紧锁方圆十丈距离,骇得璃轩想嚎啕大哭,眼泪到了眼眶硬生生缩回,哭嚎声到了嗓眼,硬生生逼回。
“前方带路!”
沉声怒喝,如雷霆万钧,气壮山河之势,震得璃轩耳朵发麻。
075
凉爽清风,狂肆贯穿凤暄宫。
烛火冷森跳跃,如幽门鬼火,森寒逼人。
本应温暖如春的东暖阁内室,亦显得寒气逼人。
凤暄宫里所有奴才一派凄惨不堪,啜泣声,哭喊声,求饶声,此起彼伏。
凤暄宫外刀光森然,铁面侍卫地狱修罗般层层把手,一只蚊子也别想飞进去。
无碍。
水灵灵一脸坦然地哄着怀中泪痕犹在的稚子,柔笑着安慰着他饱受惊吓得幼小心灵。
“主子!”笑颖再也忍不住,待太子迷蒙睡着轻呼一声,“***后宫,这可是欺君之罪啊!您怎么还那么坦然啊?”
她快急死了。
三年来,皇后终日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偶尔才到御花园旁的湖水边散散步,独自一人坐在亭子里冥思品茗,不让任何人伺候在侧。
多年习惯,后宫人尽皆知,谁曾想……
她完全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看到的情景。
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压在皇后身上,亲吻着皇后的锁骨,衣衫敞开,玉乳隐露,玉腿横斜……
捉奸在桌。
是当时情景的最好写照。
待皇帝怒气冲冲出现在凉亭时,皇后猝然推开那男人,略显迷蒙的眼,如清晨睡醒般,透着一股子慵懒之美,海棠春睡的妖娆清纯完美结合,别具一格的美,竟让她有种奇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