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是水灵灵的回答,八个字,简洁明朗的说明她隐瞒残阳的原因,顺带将脑海中关于八年前那一幕的隐约记忆断断续续说给残阳知晓。
若可以选择,当年她不会被强扯进这个血海漩涡,当初她是身不由己,不愿再多拉扯一个不该的人进入这血海漩涡,况且:“收到玉佩的那天下午,丫头便彻底忘了这事,一连串的变故打击,丫头怎有闲心关注身外之事。若非两年前那道罢黜皇后圣旨,丫头匆忙收拾不能见光的物品,无意发现……”若非今朝预见莫冉盛,或许这块玉佩依旧是垫桌脚的脏石头。
望着水灵灵略微迷茫、努力思索的模样,残阳心里不觉好笑,丫头貌似背叛的行为让他的冲动淹没了理智,忘记了她是个不管身外之事的人,莫冉盛对她而言,不过是个陌路人,他的一番话语,好似她应该将她牢牢记在心底般,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不是很痛快。
剑眉一锁,残阳化作最温暖的棉被覆盖住水灵灵单薄的身躯,一手强扣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温热狡猾的舌头如锋利钢刀般强行进入,攻城掠地,一手顺着她白皙颈项残忍而多情的抚下,直至纤细的腰肢处,猛然一扯,扯掉她的腰带,粗暴撕裂她单薄的衣衫,破碎的布条化作陨落的蝴蝶,衰败飞舞着,终而殒命于地。
“唔……”讶然!水灵灵满脸惊愕的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俊颜,这张脸她看了十八年,却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靠近看过。
他在做什么?
他把什么放进她的嘴里?
经过孕育,已有一个七岁大儿子的水灵灵,对于男女床第之事,可说是一窍不通,此刻,她仅是隐约的猜测到,残阳正在对她做的事或许和大婚之日那个男人对她的施暴有所相似。
大婚……
施暴……
突如其来的寒冷……
痛……
全身撕裂般的痛……
不--
挣扎!
激烈的挣扎!
手脚并用,内力冲撞,不顾牙关的疼痛,牙齿猛烈一咬,淡淡的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残阳吃痛,猝然退身半步,陶醉的厉眸倏然睁开,迸出阴骘狠历光芒,带着血腥味的煞气,吃人般瞪着水灵灵,身上散发出的残酷暴戾气息,周围空气顿时紧张起来,似被火把烘烤的没有半点水分,燥热的全身肌肤要干裂般,亏得地下宫殿里没半个活物,否则必备残阳此刻怒焰高涨的模样吓坏。
她竟敢拒绝他?
不仅用内力震伤他,还咬破他的舌头?
水灵灵茫然未觉,双臂环胸,抱着身上所剩不多的破布条慌不迭退至床角,清纯脱俗的脸蛋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儿,方才还红润的脸蛋苍白的惨若金纸,空洞泪眸瞠大,近乎没有焦距,没有一丝温暖的色彩,唯一的颜色是惊恐,是畏惧,是茫然无措,仿佛深深恐惧着什么,嘴里先是轻声呢喃着,片刻后,她开始放声尖叫,歇斯底里喊出心底最深的恐惧。
遥远,距离遥远的恐惧,这段距离是残阳永远无法触及的距离,这份恐惧,是残阳不知该如何帮她消除的恐惧。
为什么会这样?
来不及怒浪滔天,残阳凝视着水灵灵惊恐万状的模样怔忪,在他的认知中,他的丫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纵是那条老狗在世时,她再害怕、再恐惧,也没见过她歇斯底里放声尖叫,她永远是将所有情绪掩藏在淡漠的外表下,不让任何人瞧出破绽。为此,她成为历任水灵宫主中唯一一位将“心湖荡漾”练到登峰造极的宫主,化有形的武功为无形的情感,让敌人在不知不觉中成为她的瓮中之鳖。
她在恐惧什么?
以她坚忍不拔的性子,连死亡都无所畏惧,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她恐惧?
嗫嚅的唇,除了不时的尖叫似乎在呢喃着什么,残阳侧耳倾听。
“不……不要!疼……好疼啊……呜……啊---不,呜……啊--滚开……不,不……疼啊……啊--疼啊,呜……疼……”
不要?
好疼?
残阳有些迷惑,记忆中他的丫头是最会忍耐的,怎么会叫疼呢?更何况,他的丫头从来不会用话语拒绝别人,向来都是直接行动,用她的行动来表明她的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