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他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大声的嚎到,“救命啊,救命啊。”
陆郡马只想从噩梦中解脱,拖着他往外走,一心只想带着他去宫里坦白,陆二爷被他拖了一阵,见陆郡马是铁了心的要送了他的命。
他见什么抓什么,就是不肯往外走。
陆郡马见他这样泼皮的样子,放开他,踩在他身上,准备打昏他,却没想到一俯身,后背忽地一痛,回头一看,一个女子站在他的身后,手中举着一把鲜血淋漓的匕首。
脚下的陆二爷一把掀开他的脚,把他推到在地,慌忙的向里爬,边爬边说,“我不想的,不是我,和我没关系。”
陆郡马倒在地上,感觉后背处越来越痛,还带着麻痒,他知道匕首上抹着毒。
他笑了起来,可他不肯就此认输,他可以死,陆家其他的人却是无辜的!不该死。
他咬着牙,踉踉跄跄的朝院外走去,上了绑在院门口的马上,准备离开这里。
那手上还拿着匕首的女子追出来看到陆郡马上了马,跺跺脚,折返回去,匕首扔在陆二爷边上,厉声说道,“爷,你快去把郡马追回来,要真让他去了宫里,那就全完了。”
“谁让你对我大哥下毒手的?他不会真的去的,去了大家都是死字!他兴许就是吓唬吓唬我们。”陆二爷开始还大声呵斥那女子,到了最后,已经是结结巴巴了。
“爷,要再不去追就追不上了,王妃的话你还听不听了?郡马原来可能是吓唬你的,可如今被我刺了一刀,那毒可不是致命的,要真让他去了宫里,就翻船拉!”
女子急的不行,“他要真的当您是亲弟弟,会拉着你去宫里吗?明知道那会让你没命,你要想想,真揭穿了,你可什么都没有了。”
说完,她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塞到陆二爷的手里,陆二爷如同烫手山芋一样,推的远远的,“我……那……他是我大哥……”
女子强行塞到他的手里,阴测测的说,“你要想清楚,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
说完,语调又变软,柔声的说,“这药要不了人命,只是让人昏睡几年,解药在王妃那放着呢,王妃也是郡马的妹妹,还能要他的命?等到您如愿做了太上皇,再给他解了不就是了。”
陆二爷迟疑的看着女子,犹豫的说,“真的没事?那你去不是一样?”
女子跺脚,简直是个没卵的怂蛋,关键时刻一点都靠不住,她咬着牙,放柔声音,“妾是外人,二爷是郡马的亲弟弟,谁能想到是你下的手?快去吧,再不去来不及了,看到郡马就把这个给他吃了……”
陆二爷迟疑了半响,终于把那个瓶子捏在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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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子平安降落的短短数日,关于皇后早产延伸出了几种不同的版本,最后的结论都是有人谋害皇后和小皇子……芳华听了简直脸发绿。
小皇子的洗三礼因为身体太弱的原因就没有举办,但芳华还是想去宫里看看陈皇后。
一大早,送走了上早朝的薛重光,芳华整理了一番,也登上了去宫里的马车。
金陵城最繁华的大街上,一匹骏马驮着奄奄一息的陆郡马在街面上狂奔,到了转弯的路口时,马儿和一辆马车撞到了一起。
马儿长长的嘶鸣一声,前脚高高的抬起,陆郡马从马上摔了下去,发出‘砰”的声音。
路过的人被吓了一跳,慌忙躲开,有那好心人,紧张的靠过去,在陆郡马的鼻子下探了探,“还活着,这哪家的?哎哟,怎么浑身是血?快送去医馆吧。”
有的人谨慎一点,“这么多血,还是报官吧。”
路人在议论到底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陆二爷从人群里挤了出来,上来就嚎,“大哥,大哥,你这是这么了?”
他趴在陆郡马的身上,一边嚎叫,一边偷偷的观察着陆郡马的情况。
双眼紧闭,面色如土,呼吸微弱,他的心中稍稍安定下来。
路人见伤者的亲人来也,也就停下了讨论,然后说,“别哭了,赶紧把你大哥送到医馆去治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陆二爷谢过好心的路人,吃力的将陆郡马背起来,路人见他背不动,又是帮忙扶着,又是帮着叫马车。
一位好心的路人也不嫌受伤的人晦气,让陆二爷把陆郡马放到他的车上去,陆二爷连连感激,刚要把陆郡马放上马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