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流的人家你不爱去,那你还能想嫁到哪里去?你要是不满意家人给你的婚事,就和长辈说明白。”芳华嘴角一勾,沉声的说到。
“你以为我不想说?”严素素激动的挺直了背脊,语速急促又愤恨,“自从得罪了你之后,家里人就把我关到小楼,没人理我。
我要说了,家里没有一个人会同意的,他们都觉得我败坏了家里的名声。
伯父不会理我,父亲都是看伯父的脸色,更加不会理我,我要是敢有二话,他们就会打死我。
祖母虽然疼爱我,可她除了疼爱我,能干什么?不然,二伯也不会忤逆她那么多年不娶妻了。
我还能靠谁?可是,你不一样,你是端王妃,只要你说的,他们都会听的……要不然,你把我接到王府里去?”
芳华只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刚才,她不知道床上的那个姑娘是谁,所以才让七杀把两个人分开,并让两人清醒过来。
她只是觉得张见仁并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虽然她不认识今日来赴宴的姑娘,但无论如何都是一个无辜的人,不应该落入到昌华郡主的手中,让她虐待。
杜清婉是因为罪有应得,所以她不同情,可这些姑娘是无辜的。
可没想到,她一时的心软,却是惹来了一条美女蛇,上来就咬你一口。
她抿了抿唇,忽然觉得意兴阑珊,为什么走到哪里都有这样的人?果然,不管计谋拙劣不拙劣,只要能恶心到你就行吗?
严素素也够能对自己下狠手的。
她看着庆远侯夫人,“大伯母,麻烦你处理一下好吗?”
庆远侯夫人尴尬死了,她一把拉起严素素,“三姑娘,你是怎么出的小楼?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到底是什么人帮了你,又做了些什么,这些等到了侯爷,老夫人,还有你爹娘的面前去说清楚吧,现在,你也别打扰王妃了。”
说完,又看向张见仁,“世子,不管任何,还请你管住你的这一张嘴,我们严家姑娘,只做正室,就算是送去做姑子,也没有做妾的,所以,我就不远送了,还请你自行离开。”
之后,又朝薛重光行了一礼,苦笑这说:“很抱歉,家里出现这样的纰漏,都是我掌家无能,还请王爷原谅这一次,此后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薛重光看了芳华一眼,见芳华一脸的平静,淡然的说到,“本王这次看在王妃的面上就不计较了,还请好好的处置一番,该卖的卖,该打杀的就打杀,还请侯世子要有识人之明……”
庆远侯夫人只觉得前一刻还是温煦的薛重光忽然迸射出的气势,如巍巍高山,压迫感铺天盖地袭来,又见他淡淡望过来,视线冷冰冰的,看哪,哪儿都要被冻住一样。
她只觉得手脚发凉,险些站不住,但她还是强笑这说,“一定会给王爷一个交代的。”
她到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芳华和薛重光的脸色都不好,并不仅仅是发现了严素素和长乐侯世子事情这样的简单。
发生这样的事情,宴席是办不下去了,庆远侯夫人派人去庆远侯那里偷偷的把情况说明之后,就把外院的客人给散了,男宾散去,女眷自然是跟着自家男人回去的,后院的女宾自然是散的差不多了。
老夫人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脸色铁青的问庆远侯夫人,“你到底在做什么?怎么人都走了?阿烁还没定下来哪个姑娘呢。”
这时,庆远侯,严二爷,严三爷,严四爷,家里的女眷,姑娘都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庆远侯夫人揉了揉额头,把未出阁的姑娘们都给赶走了,这件事情太肮脏,姑娘们听了不好。
老夫人对府里的姑娘都不太看得上,除了重男轻女以外,也是因为有严素素存在的缘故。
府里头除了严素素大概只有韩王妃得到过老夫人的几分疼爱。
而严三爷是一个庶出,按理老夫人不可能真心喜欢一个庶出子的后代,但严素素长的好,长的和老夫人夭折的一个女儿一模一样。
老夫人伤心女儿早夭,小时候对严素素还是淡淡的,等到越长越和她早夭的女儿越像时,老夫人就把严素素当成了心肝肉来疼。
严素素如果要她的脑袋当凳子坐,估计也会给。
她原本沉着脸看着庆远侯夫人,在看到最后被丫鬟们押着进来,眼睛红肿,困着手的严素素惊的从榻上站了起来,“素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绑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