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面色惨白,眼泪含在眼眶中,“你……你怎么知道我弟弟被人抓了。”
贪狼打了个响指,“现在不是你问我,是我问你,你只有好好的回答我的问题。”
花儿转过头去,半响,“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以前我是端宁大长公主府上的丫鬟,因为王爷开府,公主就把我们派了过来,在来王府的前一晚,我被人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然后有一个声音和我说话,还给我看了另外一间房里,我的弟弟……
我只有那一个弟弟,父亲娶了后娘就不再管我和弟弟,我不能不管弟弟……后来,到了王府,因为是个粗使丫鬟,一直没有有用的消息,那些人也没有强迫我,只让我有消息就传给他们。
每隔半个月都会有人在后角门装扮成货郎,我假装要买胭脂水粉,都会去买一点,消息就是那个时候给他们的。
那段时间,王府里不许人外出,我想不出办法来,才想着放纸鸢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府里还有同伙,府里从来没有人联系过我……”
花儿说完已经涕泪横流,“就是这样的,没有一句假话,奴婢真的没有给过他们什么有用的消息……”
贪狼摸着下巴看着花儿,分辨着话的真假,“既然你说了,那自然是相信你的,你弟弟的事情我会帮你看看的。”
花儿跪在贪狼面前,“是真的,是奴婢鬼迷心窍,求大人明鉴,奴婢真的没有传什么消息出去,只求大人帮奴婢找回弟弟,奴婢做牛做马报答您。”
“行了,你的小命都不保了,还报答我,如何报答?”贪狼嗤笑了一声,站气身,后退了几步,离到花儿够不到的地方。
“好了,花儿忽然得了急症,病逝了,让人回去给她家里人报个消息吧。至于,你弟弟,你放心吧。”说完,走了出去,接着进来一个人端着白绫和一杯酒进来。
花儿朝外面磕了一个头,“谢谢。”她颤抖着拿过那杯酒,一仰而尽,王爷说了会管她弟弟,那肯定就会管的。
花儿的死在王府如同在水面投了一颗小石头,一点浪花都没泛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因为府里侍候的人都知道,花儿是暴毙,这暴毙的人往往是不能好奇的。
芳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给肚子里的孩子轻声念着书籍,她放下书,轻轻抚了抚肚子,“让人给她家送点东西,别的我们也管不了。以后不要再提了。”
薛重光说人是病逝的,那她也跟着做份面子情好了。
清欢道,“这样背主的人,也就是王爷王妃心慈,要放在别家,她家都要没命。”
清希点点,顺势教导边上芳华怀身子后补上来的新人清瑶,“这做下人的,可容不得三心二意。”
清瑶是芳华陪嫁管事的女儿,听了这话没有辩驳,对她来说,每日要做的就是侍候好王妃,别的事用不着她来想,她也想不了那么多。
芳华最近孕吐反映少了,也许是母性使然,她胃口打开,饭量比以前大,可身上的揉没有长多少,薛重光时常给她把脉,开玩笑说可能肉都长到肚子里的孩子身上。
晚饭摆上了之后,夫妻俩相对而坐,谁知道芳华刚刚举起筷子,准备吃薛重光给她夹的虾仁,只觉得肚子里一阵翻腾,然后,一声响,有一种似有若无的气味萦绕在屋子里。
最近这段时间,芳华经常这样无意识的放屁,不过,当着薛重光的面,还是在饭桌上,这是第一次。
清瑶虽然来的晚,却是反映最快的,她跪了下去,告罪,“奴婢失仪,请主子责罚。”
薛重光自然是明白是怎么回事的,他是一个医者,还是芳华最亲近的人,两人睡在一个被窝也不是没发生过。
他挥挥手,让清瑶起来,继续吃饭。
饭用到一半的时候,芳华又来了一下。
这下是清欢跪了下去,道,“奴婢失仪,请主子责罚。”
芳华羞窘的面色通红,胃口全无,感情再好,这样的事情,她还是不好意思。
薛重光慢条斯理,优雅地吃着饭,见芳华放下筷子,他一边吃饭,一边运气,气沉丹田,然后他轻轻的抬了抬臀部,听到‘噗’的一声响,优雅高贵的端王爷高调的放了个屁。
芳华张着嘴看着他,清欢几个也是抿着唇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