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正在思索那十个女子的事情时,薛重光回来了。宴上人人敬酒,他虽有量却也喝得有些微醺,见芳华靠在那里,道,
“怎这么晚还没睡?等我吗?嗯?”说到最后,尾音微微上扬,声音有点点沙哑,听起来倒是很魅惑人。
他坐在芳华的身边,伸手揽过她,芳华鼻尖一动,他是满身的酒气,香气,甜腻的香味直冲鼻子……
芳华后仰,伸手推他,“你先去沐浴,出来我们再说话。”
薛重光见她皱着眉头不肯亲近,将袖子举到鼻子下,用力闻了闻,只得用力的解释了起来,道,“对不住,我去洗洗,给我弄碗醒酒汤。”
说完,转身去了后面的净房。
芳华坐在那里,见他去了净房,起身思忖了片刻,转身出去,亲自到小厨房弄了碗醒酒汤,放在小几上,等着薛重光洗漱好出来就用。
没一会,薛重光发梢带着水汽,一身白色里衣,清清爽爽的出了净房,坐在榻上,见到小几上有汤碗,想也没想就喝了下去。
他只喝了一口,眉头微微动了动,抬眼看了眼芳华的神色,放了下来,眉头皱着,道,“这是醋。”
芳华抿了抿唇道,“这不是醋,是我的酸醋,是你的乐子。但是它醒酒。”
“晚上你下面的官员不但带了一大班的歌舞姬来助兴,还送了你十个,真是太体贴了,于是我就想去前院‘感谢’他一下,没想到,就看到那些舞姬绕着你扭腰,抛媚眼……”
薛重光连忙说道,“我可没让她们碰我一根手指头啊,我身上的香气完全是被那些官员沾染上的……”
芳华哼了一声,“酒不醉人,人自醉。”
薛重光又起袖子,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孩子他娘,我错了……”
芳华把醋碗往他面前一推,
“男人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女人就不可以越雷池一步,你舞也看了,曲儿也听了,你没回来前,我这心苦的和苦瓜一样,酸的和老陈醋一样。
明日我们女眷宴请,我已经让王管家去小倌馆请十个小倌儿过来助兴了,人长得不好看的不要,身材不够强壮的也不要。
来,把这个喝了,这都是我的酸楚,我的伤痛,你的酒只能这样的酸楚才能化了,解了……”
薛重光低头不作声,坐到她身边,伸手把她的腿儿放到自己的腿上,敲了起来,小意温柔,从脚踝开始揉上去,揉完左脚揉右脚,揉的力道适中,比专业的还要专业。
芳华坦然的看着他道,“我心里明白,可我心里还是不好受。”
薛重光闷闷的‘嗯’了一声,依旧帮她捶腿,等到对面的人儿脸色终于平和了下来后,伸手把那醋碗端了过来,一口闷了下去。
芳华见状,“你……怎么都喝了下去啊。”
薛重光抹了抹嘴,道,“这碗里才多少,我光听你说要请小倌助兴就已经酸的不行,虽然我没有让那些舞女们近身,但也没反对她们在我周围动来动去,我应该让他们离我一丈远的。
你的酸楚,我已经喝了下去,希望已经平了你的痛,也醒来我的酒……”
他说完,凑到芳华的身边,呼吸间都是醋的酸味……
芳华皱着眉头推开他的脸,嫌弃极了,谁知薛重光舔着脸又靠了过来,这次,他是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挤成一团。
他哭丧着脸道,“芳儿,能不能给我一碗水,让我漱口?这个醋,是多少年的?怎么这么酸?”
芳华道,“成百上千年的。”说完,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闹了一通后,夫妻俩才歇下了,薛重光看着熟睡的芳华,决定以后要把勿听勿看贯彻的更彻底,以后宴请不能再有舞乐这些了,真是恨不能事事都惯着她,依着她,看不得她有半点不痛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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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小呆对英王薛明睿的感觉很奇特,上辈子薛明睿对他很好,在自家老爹那张冷脸下,尤其衬托出薛明睿的好来。
可重活了一次,就有点颠覆薛小呆的认知了,原来,英王兄对他的好,那都是建立在他娘亲身上的。
他感觉自己被骗了,于是在英王身体痊愈后,尽起太子太傅的责之后,他给了英王各种各样的刁难,但都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