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哲懊恼地攥紧拳头,火速奔向停车场取车,心中有一道声音在趋势他必须追上姜以萱,否则他无法安心入睡,也会感到良心不安。
轰鸣的马达声回荡在静谧的公路上,他交替转换着近光灯、远光灯,示意距离百米外的出租车靠边停泊。
“小姐,后面那辆跑车好像在追赶我们呢,是你的朋友嘛?”司机依旧专注开车。
“继续开,不认识。”姜以萱冰冷地动动唇。
司机听乘客回答坚决,所以加大油门开出,夜深人静,公路清净,他可不想惹上麻烦。
当出租车开回别墅时,姜以萱已事先给管家打了电话,开启电子门为出租车放行,只要出租车开入,立刻合起电子门。
姜以萱多付了些车费,随后快步进入别墅,管家不敢多问,按照大小姐的命令,锁紧大门,彻底将孟云哲隔绝门外。
孟云哲则站在别墅门口,对着可视门铃软硬兼施、好话说尽,可管家就是不给他开门。
他一怒之下跳上车前顶盖,拢手对别墅内大喊:“姜以萱!我告诉你,你如果不出来我还就走了,你有种就永远别出来!”
姜以萱选择充耳不闻,她才不信孟云哲有精力胡闹太久。
一小时过去,她洗完澡,别墅外却依旧传来叫嚣的鸣笛声。
她怒气冲冲地拨通佣人房电话:“搞什么,就任他胡作非为?为什么不报警?”
“可是,孟少爷他是小姐您的……”
“他是神经病,报警报警!”姜以萱再也控制不住情绪,重重摔上电话。
管家只得报警告孟云哲扰民。不一会儿,巡逻警察驾驶警车前来制止,当孟云哲从车中取出身份证以及结婚证书时,警察便知道小夫妻吵架而已,警察不易多管,调解几句走走形式,准备离开前,还赠送孟云哲一块创可贴,因为他颧骨上的伤口正在流血。
“你老婆的脾气可够火爆的。”警察忍不住皱眉。
“这算家暴吧?不如您出面与我老婆交涉一下,她不但殴打老公,还把亲老公挡在门外!”孟云哲非但不解释,还跟着起哄,与警察一起鄙视“恃强凌弱”的姜以萱。
警察砸吧砸吧嘴,悍妇?惹不起。
“警察也难断家务事……孟先生,保重吧!”
语毕,警察先生一阵风似地,撤退。
“……”
孟云哲将结婚证丢在座位上,幸好他顺便从单元房带出结婚证,幸好还没正式换成离婚证,哼,姜以萱除了会寻求警方支援之外,其实一点都不可怕。
姜以萱伫立在阳台窗帘后观察,孟云哲非但没走,甚至打开跑车顶棚,一双脚架在方向盘上,悠然自得地听着车内广播。
她思忖片刻,不懂孟云哲追到这里想做什么,但最好如电视剧里演得那样下起倾盆大雨。
孟云哲斜了二楼阳台一眼,透过亚麻色的沙曼,姜以萱的身型则隐约暴露,他倒要看姜以萱能有多狠心,难道不知道哭哭啼啼离去会令他这贱骨头担心么……他开启车载电脑,有钱,在哪都是天堂,游戏、聊天、购物、叫外卖,皆不耽误。
姜以萱合上隔光窗帘,愤怒地走到化妆桌前,按部就班进行护肤步骤。当护肤霜涂抹到脖颈上时,指尖掠过深浅不一的吻痕,洗澡时,她才看清何止到锁骨,羞人的红色斑点烙印在肌肤各个部位,他疯狂热情的吻她,她却浑浑噩噩地忘了闪避。
她甩了下头发,即刻关灯睡觉。
孟云哲见她关闭卧室灯,索性合起车顶棚也睡觉,精神好,才能跟她打持久战。
第二天清早
姜以萱再次被别墅外的嘈杂声吵醒,她披上睡袍,走上阳台,孟云哲不知从哪弄来一套烧烤用的器具,烧烤架旁还有折叠式桌椅,车内循环播放着激烈的金属乐,他居然就在别墅门外摆起个人烧烤会来?
孟云哲颧骨上虽贴着创可贴,却丝毫不损他精致的五官。他朝姜以萱招招手,厚颜无耻道:“老婆,让我进去吧,我给你烤鱿鱼。”
姜以萱气得手指微颤:“你真是惹人讨厌,再这样闹下去,鱼之恋迟早倒闭!”
“哎呀,那个玩忽职守的人是你吧,我都开完董事会议了哟……”孟云哲指了指电脑笔记本:“当你安心大睡时,我早把该办的事处理完毕了……要不我送你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