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远正在乐滋滋,突然觉得头指剧痛,慌忙甩手,可是那只王八死不松口。
他痛得倒吸一口冷气,叫出了声。刘管家和金钟银哨听到声音赶紧跑进来。三个人又是揪又是拽,终于把李怀远给解救了出来。
刘管家心疼地叫道:“我的好王爷,您怎能逗这玩意。”
金钟对着王八大骂:“你这个臭王八。”
银哨说:“快快,赶紧去包扎。”
三人乱成一团,那只王八大概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悄无声息地爬到桌子底下躲避去了。
银哨找来了药膏和白布正要给李怀远包扎伤口。李怀远突然扬手制止:“慢。不必包扎了。我今晚去找它的主人赔偿。”
金钟忙道:“小的这就去找,那人应该还没跑。”
李怀远扫了金钟一眼。
银哨立即会意,点头道:“对对,这只龟是小灰和大黑送来的,王爷您就去找杨姑娘。”
李怀远默默点头,表示认可银哨的话。
好容易挨到天黑,李怀远又命人架上云梯,攀上主人的墙头旁敲侧击。
杨青叶在墙下摆了一张桌子,她站上去跟李怀远说话。
李怀远一脸委屈:“大黑和小灰给我送了一只乌龟。”
杨青叶奇道:“这是好事啊。”
李怀远继续诉苦:“好什么呀,你闻闻我的手指还有血腥味,它把我咬了。”
杨青叶并不知道这些,一闻听就不由得心疼,她抓过他的手指头含在嘴里吮了一下。
一阵异样的酥麻刷地一下顺着手指头传遍李怀远的全身。
这种感觉是如此妙不可言,李怀远宁愿自己被咬的地方是嘴和脸。
李怀远正在陶醉间,就听杨青叶用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道:“你怎么就那么蠢呢。不是被摔就是被砍,现在又被咬。你这种人如何让人放心”
李怀远笑嘻嘻地接道:“所以老天才派你来看着我嘛。”
李怀远说着话抽出了这只手,悄悄地换上另一只手,杨青叶正说得起劲也没注意到,又低头吮了一下。再一次地,那种能以言说的异样感觉传遍了全身。若不是怕做得太明显,李怀远真想把脸凑上去。
他兴奋得忘乎所以,杨青叶也察觉到他的异常,心里怕他一犯蠢再跌下去,赶紧说道:“好啦,你下去吧。我还得回去收拾东西。”
李怀远哪里舍得,嘴里说道:“没关系,让我手下的人去帮你。”
“不要。”杨青叶断然拒绝。
“下去吧。”
李怀远恋恋不舍的下了梯子,回到家时是两眼放光。
金钟和银哨暗暗偷笑。刘管家也笑着打趣道:“王爷老奴已经写了封快信,让府里的下人了收拾新房。”
李怀远笑了两声,表示他知道了。
几天后,杨青叶终于准备妥当,打包了两包行李,装了一把菜刀,带着大黑小灰小虎跟着李怀远一行,浩浩荡荡地上路。
这一天,街坊邻居齐来送行看热闹。
江知县携带夫人带领属下侍卫也送行。这位娇贵的瘟神终于要走了,江知县真是说不出的高兴。
夏天过去秋将至,十八王爷回京城。
他的身边跟着他的当狗时的昔日伙伴,还有他那觊觎已久的美貌女主人一路陪伴,这一路再也不像来时那样好似滚油煎。
两人一路同吃同行,李怀远善于创造一切机会接近主人,不是拉拉小手就是让他摸摸头,有时两人还会斗斗嘴,吵吵架。他每次都乐此不疲。
杨青叶越跟他相处就觉得这家伙蠢得可爱,从而也多少抵消了对京城对皇宫和未知的恐惧。
但是,她很快也发现了对方的一个漏洞。
她发现李怀远竟然比还小两岁,不是,严格地说,是小将近三岁,因为她是正月生的,而这家伙是腊月生的。
杨青叶有些恼有些怒:“你竟然连岁数都瞒我!”
李怀远眼看自己犯错被抓,可怜兮兮地附在她耳边说道:“主人,我其实是把小黄的年龄也加上了,小黄是两岁多对吧。你看这不对上了吗?”
杨青叶仍旧怒:“你这是强词夺理。”
因此这事,杨青叶两天没跟李怀远说话。
李怀远私下里百般服软道歉,杨青叶才肯勉强原谅他。
京城,怀王府。王府上下喜气洋洋,下人忙碌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