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白天马不停蹄地跑腿,晚上还得安慰王爷的心灵。
李怀远徘徊了一会儿,问道:“金钟银哨,你们说王妃眼下正做什么呢?”
金钟答道:“听说正跟嬷嬷们聊天。”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同样的问题。
金钟和银哨一脸无奈:“王爷,要不小的再让人去看看。”
李怀远摆手:“不用了,本王只是随口问问。”
此时的杨青叶正在上一堂很特别的课。
宫里的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嬷嬷拿着一本十分精美的春宫图在给她看。
杨青叶一看,也顾不上羞涩便出声惊叹:“宫里的东西就是好,画得这么清晰可见。”
老嬷嬷轻咳两声:“咳咳。”
嬷嬷开始给她耐心地讲解,杨青叶是无师自通,举一返三。
杨青叶在用功读书,那边的李怀远也得到了最新消息,他纳闷道:“大好时光读什么书啊,也不想想我。”
银哨略机灵些,十分隐晦地提示道:“可能是读某种特别的书。成亲读的,王爷您懂得的。”
李怀远瞬间领悟。他不自然地清清嗓子,吩咐道:“哦,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李怀远屏退所有的下人,关上门,开始鬼鬼祟祟地翻找东西。
他终于在一处隐蔽的角落找到了一本特别的书,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边看边浮想联翩。道理他都懂了,就差亲自上阵了。嗯,也不知道青叶领悟了多少,到时可以切磋切磋。
……
期待着,期待着,成亲的日子到了。
这一天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响,张灯结彩,人往人来。
怀王府是高朋满座,笑声震天。王公贵族,朝中大臣齐来祝贺。
婚礼进行最□□时,帝后携手而来,惊吓了不少放浪形骸的醉客。
众人山呼万岁,新人也过来拜谢隆恩。
自此以后,人们对也这位十八王爷愈发看重,对杨青叶也是另眼相看,纷纷猜测,坊间传闻,这位十八王妃可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要不然怎么一来就得盛宠?
杨青叶可没空管这些,她现在头昏脑重,脚步发飘。
谁能想到这套凤冠霞帔得有十几斤?压得她像成熟的高粱一样,险些弯了腰。
外面喧哗阵阵,她和几个侍女在屋里。别人又吃又喝却没她的份。
好容易等来了她的份,却是量少得让人气愤。
不过幸好李怀远想得周到,让百灵偷偷给她送来了点心。杨青叶趁人不注意一口一个吃得十分尽兴。
白日已尽,夜晚来临。
红烛高烧,烛影摇晃。
房门一声轻响,该来的人终于来了。
李怀远嗓音发颤:“都下去吧,找刘管家领赏。”
众位侍女掩嘴轻笑,快步离开。
李怀远脚步发飘,声音里带着笑:“娘子我来了。你是不是都等急了?”
回答他的是一声口是心非的轻哼。
他走过去掀起她的盖头。
杨青叶那双水润润的眼睛看着,深深吸了一口气,快憋死了。
李怀远意乱情迷地看着杨青叶说道:“青叶,你今晚真美。”
杨青叶道:“你也不错,就是喝得太多。”
李怀远笑道:“不多不多。我都不敢喝。”
杨青叶推了他一下:“我觉得你醉了。”
李怀远摇头:“没醉,绝对没醉,天晚了,咱们一起睡吧。”
他话音一落,整个人就欺身上去,把杨青叶压倒在床。
杨青叶用力推开她,好歹让她卸了头饰和吉服再说呀。
头饰和吉服最后还是脱掉了,也不知是谁脱的。
层层帷帐放下来。
两人的姿势一会儿是羽,再过一会儿又变成了臼,最后变成了曰。杨青叶的身体从姜字变成了美字……
两人是如胶似膝、蜜里调油。两人相谈甚欢时会进帐,一言不合仍是进帐,每次都是旗鼓相当。
李怀远每天都喜滋滋、得意洋洋。整个人春风满面、神采奕奕。
杨青叶高兴之余又有些隐忧。因为婚后不久,十七王妃曾带着府里的几位美妾来拜访。杨青叶听到她们姐姐妹妹地称呼,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她觉得她有必要再申明一下自己的立场。
她向来喜欢用事实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