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奶奶仍然不敢置信。
但是第二天,她买了张几张符,贴在隔壁的窗户上,还趴在墙头看半天,什么也没发现,最后她回家骂老头子:“你瞎说什么呀,人家就是人,我看半天也没见他变成狗形。”
赵爷爷不说话了,反正他再说什么也没有用。赵爷爷也不是跟没想过杨青叶说,可他真怕那孩子当他神智不清硬要带他去看病。况且,赵奶奶也再三嘱咐赵爷爷不要瞎说八道。他只好把这个发现默默地埋在心底。
再说李怀远闷在家里几天后,还在想下一个大招。这个大招只是有个雏形,但他总会想周全的,这次不能再像上次那样了。他要计划得周密些再周密些。
他这厢还在紧锣密鼓地筹划着,那厢周家的媒人已经开始上门提亲了,接着孟家的媒人也上门了。众邻居目光炯炯地盯着事情的进展,这真是一家有女百家求,求来求去看叶落谁头。
别人只是围观者,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看赌博不嫌赌得大。但是李怀远却急得上火。
他的大招还没放出来呢,这孟浑浊和周没有竟然开始出手了。这两人简直是一齐跟他作对。
杨青叶同时收到两家媒人的提亲,就说要考虑一下,谁也没答应,但谁也没拒绝。
李怀远焦急地向人打听杨青叶的动向,赵爷爷说姑娘的心事像天上的云,谁也猜不准。赵奶奶说,青叶还在考虑,她说也不准。
李怀远只好问小长安,长安不说话,呆呆地看着他。最后,他灵机一动找小玉,小玉问长安:“长安长安,你跟我说,你小姨会选择哪个当小姨夫好不好?”
小长安眨巴眨巴眼睛,盯着小玉看了一会儿,伸手去拿她的荷包。
小玉说道:“你告诉我,荷包就归你了。”
长安拿过荷包,从里摸了一文钱,然后朝半空一抛,抛完,看看铜钱,还抛。
李怀远以为他在玩,不由得深深叹息一声,谁都指不住,要不他再亲自去探探路?可是他觉得没底气。
小玉见李怀远满脸的失望,便跑过来说道:“李哥哥,长安没有不理你,他刚才就是在回答你的话啊。他说她小姨在抛铜钱。”
李怀远一脸惊讶,“有谁选夫婿是用抛铜钱的?”
他想不通还是想不通,最后他只得向身边唯一的智囊团问计。
“本王考考你们,一个姑娘家遇到两家媒人来提亲,她什么也没说就在那儿抛铜钱,这表示什么?答得好有奖。”
两人一听说有奖,便争先恐后地抢答:
金钟先说:“这姑娘是百无聊赖,小的闲来无事,也会抛石头。”
银哨接着回答:“抛铜钱一般都是在拿不定主意时。”
李怀远满脸疑惑:“可是提亲这么大的事能用这个方法解决吗?
银哨答道:“怎么不能。各人有各人的方法,像王爷您还用做梦找女人呢。”
李怀远瞥了他一眼,看他出策献计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李怀远挥退了金钟和银哨,恰好小灰小虎大黑来造访。
大黑一上来就问:“小黄,听说你又被主人打了,你又偷吃啥了。”
李怀远实在不想理会这个蠢笨的大黑。还是小灰好。
小虎也挤上来说道:“看来还是小灰说得对,你要是有四条腿,也不至于跑这么慢。看来有时候还是做猫好,我们还能爬树上房顶,谁不追不上。”
小灰听两个伙伴发完言,才轻轻甩着尾巴,才慢吞吞地作最后的陈述:“本猫看你最近神色不对,你说来我们听听。”
对此,李怀远能说什么呢?他总不能向狗和猫去请教怎么讨好主人吧。
一天过去,杨家那边没有消息;两天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对李怀远来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围观的邻居都等得有些着急,人们这两天见面不是问:“你吃了吗?”而是问:“有最新消息了吗?”
他们分成了两派,一派坚决地支持孟书生。
“小孟这人不错,他是个读书人可从瞧不起我们这些不识字的。”
“是呀是呀,人长得也周正,将来也是中个秀才举人啥的,青叶可就享大福了。”
“反正我觉得选小孟好。”
另一派是拥护周全有。
“要我说,这小周人也挺好,勤谨能干,为人机灵又不油滑,青叶嫁了他也受不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