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劫深宫错为帝妻:罪妃_作者:风宸雪(532)

2018-05-30 风宸雪 虐文

  这一句,更引起轩辕焕的大怒,说她不配提结发这个字,他可以立她为后,亦可以废了她,莫以为做了皇后,就是他的妻,她不过是代养太子的工具罢了,对她,他的兴趣从来仅是最初的燕好上,再无其他,说罢,轩辕焕怒极执笔就要下废后诏书。

  她不明白为什么轩辕焕会那样暴怒,她只知道,她不能让他废了,她求他,苦苦地哀求在他脚下,却只得他的一踹,这一踹,她觉得腹中疼痛,似有什么东西坠下,原来,她竟是得了身孕都不知晓,那一刻,她几乎觉得人生所有希望都被眼前这个男子夺去,她强忍痛站起身,执起地上的金步摇就刺向轩辕焕,轩辕焕吃疼,不愿与她纠缠,待唤宫人进来,殿外,雨下的那么大,宫人却是听不真切的,他不得不走到殿前去唤。

  也就在此时,她用尽全身力气,将金步摇细细的簪尖刺进他的头颅,他栽倒于地,头后,渗出些许血来,那血顺着雨水蜿蜒了出去,尽头,是一双惊惶的眸子,正是轩辕颛,他本来不会再明里出现,仅是由于轩辕聿午时饮了轩辕焕不想用的参茶,突腹疼难耐,方大着胆子穿轩辕聿的衣裳出来寻找她。

  却是目睹了这一幕。

  簪尖插进头颅,等血凝结了,若说是暴毙,碍着皇上的龙体,不会有人细察,只是,那日的血雨,终成了她心里难以逾越的魔障,再见不得宫里的甬道有积雨,也见不得红色的花朵飘落于上,因为,那样,仅让她再次想起那日的一幕。

  而这一幕,也成了他们母子间,一道默契地不会对外宣扬的事。

  今日,重提这一事,是想让她不管这事吗?

  她顺着轩辕颛,仅轻轻问出一句话:“皇上,是不是已不在了?”

  轩辕颛没有立刻回答,对这,不到最后,他不会轻言死,或者生。

  他的沉默,只让太后的身子猛地一震。

  她的聿儿不在了!

  胸口悲凉得仿似要站不住,她用手撑住几案,只再说了一句:“那日的事,母后做了,就不会悔,也不会再怕了。”

  说完这句,她往殿外行去:“颛儿,她毕竟是皇上最爱的女子,若你要杀她,哪怕皇上的死,和她或许有着关系,但,这定不是皇上愿意见到的。”

  “好,既然她是朕的最爱,那依着母后的意思,朕在她死前,再予她以圣恩雨露一次!”

  太后的步子再没有停下,他,听不进劝了。

  或许,惟有合前朝的之力,才是唯一的转圜。

  毕竟,夕颜没有错。

  哪怕有错,她偶要保得她的周全。

  殿内恢复寂静。

  而,承恩车的声音,终在殿外响起。

  他翻了她的牌。

  真正的原因是她在昨晚托李公公递上那张笺纸后,他准备以另外一种法子,让她得到彻底的羞辱,以及死心。

  夕颜蒙着雪色面纱,被迎往恩车。

  今晚,是她的侍寝之夜。

  是她在巽宫,或许有着实质性质的第一夜,也是最后一夜。

  因为,帝王临幸她后,或许,天明,就会按着谕旨将她赐死。

  她一步一步,走向恩车,车帘放下,她明媚的眸子里,并没有一分惧怕,仅是淡定安然。

  一夜承欢,迎接她的,便是死亡。

  这,是她的命。

  看似身为巽宫罪人,该有的命。

  该做的,她都已经做了,君心,若还没有转圜,她能怎样?

  她不能在怎样了。

  进得承欢殿,漫天的明黄色的纱幔后,那本来十分熟悉,现在,却陌生的身影就伫立在那。

  她近前,他的手一挥,一张笺纸轻轻地从他修长的指尖,坠落在地。

  正是,她托着李公公呈给他的纸。

  “众口铄金,使君别离。君如收覆水,妾罪甘鞭捶。死亦无别话,愿葬君家土。”

  寥寥六句,从他的薄唇里读出时,带着哂笑的意味。

  “皇贵妃做出那样的事,又在皇陵中通远汐侯旧情难断,水性杨花之人,偏还是做出这样的诗词,真是让朕不耻。”

  纵然,张仲在临行前嘱咐他,切莫为难夕颜。落进他耳中,分明只是张仲的护短。

  “皇上,臣妾除了您之外,再无其他。臣妾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听到远汐侯三字,她强忍住心头的悲凉,方能说出这句话。

  “哦,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