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略大手落在肩上,将她扳了回来,拥入怀中,轻笑随之逸出:“还不承认,可是还在计较子婴的事情?”
子婴,宇文子婴……
轻轻一句,落入耳中,却是将心底的怨气全都激荡出来。
“楚略,你放手!你有你心之所系的女子,却还回来招惹我做什么?”
楚略微愕一下,失笑道:“不是早说过了吗,我只当子婴是妹妹……”
“妹妹?”君浣溪冷笑一声,眼眶生热,奋力挣扎着,誓要甩开那手臂腰间的束缚,“楚略,你不要自欺欺人了!”
“浣溪,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要听,你走,你给我出去!”
胸中一口气憋得死紧,一心想要发泄,于是手脚并用,尽数朝他身上捶打蹬踢过去。
楚略并不躲闪,任她乱无章法,拳打脚踢,等她浑身力气用尽,无力靠在那宽肩上喘息,这才大手伸出,抚上她的泪眼,柔声道:“这下可是出了气了?”
君浣溪吸了下鼻子,抓住他的胸襟蹭了几下,哼道:“没有。”
“那继续再打?”
君浣溪扁嘴道:“我饿了,没力气了。”
“我等下就去做饭给你吃,不过现在,先让我抱一下--”楚略重新拥紧了她,满足轻叹,“浣溪,你都不知道,当我从芩儿那里得知,玉牌的主人是你,那一刻,我欢喜得几乎昏死过去!”
君浣溪咬牙道:“但是你现在活得好好的!”
楚略哈哈一笑,低头在她面颊轻吻一下,又道:“你难道没感觉到,从宛都到豫北这一路上,我忍得多么辛苦吗?我想时时看着你,想抱你,想亲你,又怕被你厌恶,不再理我,我每晚都想得睡不着,一直在纳闷我竟会爱上同性……你可知,每天上山采药,单独相处,却是我最盼望最期待的时刻!”
怪不得,那些日子,他问的最多的,却是一句:今天上山不?
君浣溪张了张嘴,心中酸涩不已,只喃喃道:“当初瓦儿误会我的本意,冲动将你们三人催眠,篡改了记忆,事情因我而起,事后也不知怎么弥补,只能处处遮掩,小心行事,希望你们在恢复之后会予以谅解。”
“浣溪,我不怪你。”
“还有,那晚,我一心救人,并未考虑太多,你不必耿耿于怀,我们便都忘了吧……”
话声未落,腰间即是一紧,手腕也是被他截住:“我已经印在心里,刻入魂灵,你竟说要遗忘,我绝不答应。”
君浣溪怔怔望他,实在不习惯他如此霸气的模样,半晌才道:“楚略,你又是何苦呢?”
“我不苦,我甘之如饴。”楚略略一低头,眸光深幽,唇瓣缓缓贴过来,“浣溪,你还不明白吗,我心之所系的女子,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最后一个字,吞入彼此相融的气息之中。
楚略,他竟然在吻自己?
君浣溪睁大了眼,几乎站立不稳,感觉他大手轻扶着自己的腰,温热的嘴唇覆上,辗转吮吸,悱恻缱绻。
随着力道的缓缓加深,樱唇被轻轻撬开,男子的长舌滑了进来,略微笨拙,却是激情无比,卷上了自己的,一同舞动缠绵。
“浣溪,我的浣溪……”
唇舌相缠,呼吸相融,刹那间,忘了周遭一切,只盼时间在这一刻停止。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略才微微放开,让她靠在自己胸前不住喘气。
“浣溪,我好快活,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快活过……”
“楚略,我也是……”
“告诉我,这不是做梦,这是真的……”
“傻子,你同我一样傻,是真的,都是真的!”
他的吻,微微偏离,落在自己的鬓边,忽然朝下,一口含住那玉雪粉嫩的耳垂,大手在纤腰上不住揉按着,似乎要将怀中之人一心融进自己的身躯。
君浣溪只觉得一股电流淌过,微微战栗着,全身绵软,心头却还保留着一丝神智,轻轻推他道:“楚略……”
“嗯,什么?”
“你说过,要给我做饭,我想吃野菜饼……”
“野菜饼?”楚略面上红潮未褪,深吸一口气,慢慢还原少年身上已经扯开的腰带,将之轻拥入怀,低声道,“让我抱一会,镇定一下,我等会就去做,一定把你喂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