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略哈哈大笑:“是你去说,陛下喜欢你,定不会为难你。”
“那是当然,他还想让我做朝王······”定了定神,将那个妃字吞入喉中,转了话题道,“略,等再过一年半载,陛下和太子的身体都好了,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到时候我去请辞还乡,你说陛下会同意吗?”
“陛下不同意也不打紧,我届时自有办法——”楚略一句答过,却是微微错愕,随即反应过来,低叫道,“你的意思是,你还要一年半载才会嫁我,是与不是?”
君浣溪掐指一算时日,应声道:“不错,我为太子治疗手脚受损的部位,差不多要那个时候才能初见成效,要想彻底痊愈,那便是更加遥远的事情了。”
楚略面色发黑,眉头已经拧成一团:“回到陛下身边,我们便不能像现在这般朝夕相处,随意自在,这一年半载,你就不怕我相思成疾,不成人形?”
“我有什么办法,我是太医署大夫,职责在身,不能推卸。”君浣溪瞪他一眼,嗔道,“你若是不能忍受,趁早想清楚,做决定,天下好女人那么多,以你的条件,并不愁没有良配。”
楚略环住她的纤腰,抵额相触,柔声道:“我已经得了我最想要的女子,别人再好,我都是不要的。”
君浣溪听了心中欢喜,嘴里却是轻哼道:“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可是陛下的近臣,如今又是护驾功高,他日回京之后,多得是来献媚邀好之人,美女佳人,应有尽有,一准让你眼花缭乱,忘乎所以,却哪里还记得起我来?”
“浣溪。”他的手一紧,扣得她腰间生痛,凝眸处,却见黑瞳如镜,生生映出一道纤秀身影,只自己一人,却不管是在眼底,还是在心间,“我即便忘了自己是谁,忘了世间一切,也绝不会忘记你。”
“楚略······”
君浣溪怔然伸出手去,欲要抚上他英挺俊朗的眉眼,手到半空,却是被他截住,包裹在大掌之中,轻吻上去:“我喜欢你叫我······略······”
“那个,偶尔叫一下就好,时时都叫,就没意思了······”
楚略却是不依道:“那里是偶尔,你昨晚一直都叫的,数都数不清。”
“我······我那是······你······你可恶······”君浣溪胀红了脸,一拳挥出,有一脚朝他踹去,“你又捉弄我,你这个坏人!心术不正!满脑子龌龊思想!”
楚略轻轻避过那花拳绣腿,将她固定在自己怀中,低叹道:“溪,这几日,我真觉得自己在天宫云端,比做神仙还要快活······”
哼,这男人,还真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了,可知每晚都是将自己累个半死!
一想到哪强健有力的身躯,急切缠绵的动作,自己也是禁不住面红耳赤,心跳得飞快,赶紧推他道:“你就待在这里,自己慢慢回味吧,我该去给太子针灸推拿了,别忘了,过了明日,我们就要出发去昌黎,我必须保证这一路万无一失才行。”
“太子——”楚略眉头再次蹙起低声道,“最近他那么黏你,你在他面前,可别露出马脚来,我真怕到时候他也进来掺和一脚······”
“你少胡思乱想,自以为是。”君浣溪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厚重深衣,又举袖凑到鼻尖一嗅,自己都是不住掩鼻,郁闷道,“我这副那字装扮,又被你弄得汗臭不已,这邋遢模样,跟个乞儿有啥区别?就你才当宝似的,别人可看不上眼!”
楚略揽她入怀,讪讪笑道:“我事后都给你认真擦洗过的,你身上香香的,一点都不臭。”
君浣溪推开他,撅嘴道:“我说臭,就是臭。”
不管在封邑,还是在宛都,自己都有专门的浴桶,每回身体疲惫的时候,往那加了香花药草的热水里一泡,慵懒畅快,舒服得要命。
楚略默然松手,等她走到门口,忽然在背后沉吟道:“浣溪,午饭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临走之前,好好洗个澡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