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欢对他的嚣张很是不服,但到底还是臊的,脸闷红,不等他反应便飞快离开沙发往里走:“我要洗脸了,你回去吧。”
没到浴室门口,被叫住:“齐欢。”
她停下,防备地回头,“gān嘛?”
沙发上的陈让老神在在,靠着沙发背垫,下巴微昂,视线随半垂眼睑下移,停在她领口,挑了挑眉。
“记得遮一下。”
齐欢顺着他的视线低头,领口下被他掐出来的痕迹,还有齿痕,十分清晰。
刚刚那二十多分钟,当真磨人。
她耳根一烧,拽着领子猛地往上提,快步冲进浴室,头也不回。
陈让盯着她的背影,勾唇散漫一笑。噙笑垂首,面容中有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无奈和纵容。
上一次开怀依然记不清,他已经许久没有像这样轻松过。数日以来的疲惫,甚至这些年的奔忙,这刹那都有了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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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的好,一人得道jī犬升天,左俊昊跟在陈让身边,虽说做助理是为了履历,但他也毫不客气,从实习起就没亏待过自己。好比现在,陈让住的套房条件是最好的,他的房间环境次些,同样不差。
用季冰的话来形容,那必定只有一句——狗东西,脸皮比城墙还厚。
这句话又被迎头抛来,左俊昊当面被骂,不慡:“差不多得了你,这么嫌弃我还赖在我这gān什么?滚滚滚,自己去楼下开房间。”
季冰躲过他踹来的脚,在沙发上懒洋洋环视四周,表qíng满满不齿,“也就陈让,换做我,老早就让你有多远滚多远了。”
“嫉妒你就直说。”左俊昊嗤他,“好歹也是将来的医生,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个人素质?你这样我以后怎么放心让你看病。”
“谁要给你看病。”季冰甩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两人坐在左俊昊所住套房的客厅中,开着空调,温度怡人。
左俊昊喝了两口自己泡的咖啡,称赞:“还真别说,我的手艺越来越好了,都是陈让给我磨的。”
对他的自夸,季冰回以冷笑。
喝着喝着,左俊昊踢季冰脚尖,“你这次来gān嘛来了?”
“我不能散心?”
“能啊,但是你放着课业不好好努力,跑东跑西的多不合适。”
季冰是学医的,左俊昊他们毕业了,他还得继续深造。
“不是听说齐欢回来了么。”
左俊昊挑眉:“哦,所以你就来凑热闹?”
季冰懒得理他,问:“现在什么qíng况,齐欢人呢?”
“你当都是我呢,睡得比狗晚,起的比jī早,一天到晚兢兢业业。”左俊昊看时间,才八点多,“陈让估计在房里吃早餐看文件,齐欢等会儿差不多也该工作了,十点的时候我带你去转转。”说着觉得气,骂他,“你来这么早gān什么,扰人清梦!”
“我飞机就这个点。”
“那你在机场多待一会儿不行吗?”
季冰无言,默了默,狠狠踹他,“……狗东西!”
左俊昊没能嘚瑟太久,季冰挑他的弱点下手,问:“对了,纪茉最近怎么样了?你们有联系吗?”
刚刚还嚣张的左俊昊气焰一下跌落,“我们……”
“没联系对吧?她最近忙着jiāo研究报告,喝水的时间都没。”
左俊昊一顿,瞪他,“你老关注她gān嘛?”
“给你添堵呀。”季冰很诚实。
左俊昊气得不行,然而没办法。他们几个大学和纪茉不在同一个地方,但是离得不远。本以为纪茉就算xing子冷淡,他在她面前多少还是有些优势的,毕竟不要脸是门学问。
谁知道,就因为他一时大意,某次纪茉找他解决课业上的问题,他拜托给季冰,一来二去,他俩反倒混熟了。很多纪茉的事,他都不知道,季冰却知道。
虽然季冰和纪茉只是纯粹的普通朋友关系,想起这遭左俊昊还是不慡,“你真烦。”说着,他顺手给纪茉打电话。
纪茉的态度如常,不算太冷淡但也称不上热qíng。左俊昊和她扯了几句闲话,她大概有事qíng要忙,不是很想聊:“没什么事了吧?没事的话我先挂电话。”
“等等等——”左俊昊叫住她,顿了一下,说,“你知不知道齐欢最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