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痣_作者:非木非石(69)

2018-05-05 非木非石

  她瘪嘴,伸出一根手指点着他, 威胁说: “我记,我不仅记得,还、还记你八辈子!”

  “你记我八辈祖宗就行了, 不用记我。”李景鸣说虽说,但还是收回了手,他就算是降得住她,那也得是不恼火的时候,她要真发起火来, 李景鸣还真有些胆怯。

  他放下她, 从床上站起来,下头的帐篷还支着,顶起来一片,叹气说:“你说, 我要这铁棒又何用?”

  赵云亭也看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明白,只是抿嘴冲他笑。

  他又探身子下来,手伸进她衣服里,然后把罩子扯出来, 对她说:“脱了睡觉才舒服。”

  她不怎么老实,爬坐起来,强打精神,皱眉自言自语:“我最近心情不好……郁闷……”

  “你郁闷什么?”

  她吸了吸鼻子,眼泪说来就来,“我命途多舛、流年不利……从春节回来就没有顺当过,什么时候才能转运呢……”

  李景鸣笑了笑:“女人真是水做的,说哭就哭。”

  “那什么……我难受……”

  “哪难受?”他暧昧地笑了一下,“我帮你疏解疏解?”

  赵云亭摇头,打开岔,絮絮叨叨地说:“我不该喝那么多酒,跟你在一起不该喝那么多……你个老流氓……。”

  李景鸣索性又坐下,哼笑两声,问她:“我在你眼里品质就这么差?’”

  “你本、本来就差!”

  他想了想,凑近问她:“那你觉得我还有救吗?好好表现的话,还能有所改观吗?”

  “没戏,趁、趁早放弃——”

  “行,行啊,”李景鸣点头一笑,然后站起来解自己的衣服,脱了短袖衬衫,露出里面,肌理分明。

  “反正都这样了,咱们就破罐破摔吧,指不定这生米煮成熟饭了还别有洞天呢。”

  赵云亭翻身滚到一边,捡起来衣服就往他身上扔过去,喝了酒脾气也大变,边推搡他边说:“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狗改不了□□、屎!”

  李景鸣拉住她,把她按回床上,笑容满面地说:“怎么能说自己是屎呢?”

  她眯着眼瞧他,试图挣脱,李景鸣靠上来,双手跟她合十交握,将她桎梏在两臂和胸膛之间。

  她剧烈挣扎,高声喊::“大家都来看呐——”

  “看什么?”

  “看你耍、流氓——”

  李景鸣有些无奈,摇头笑说:“你酒品是不是过于差了点?”

  她以为是取消自己酒量差,挣脱开手,在他面前一伸,竖了三根指头,洋洋得意的说:“上次喝了三杯!”

  李景鸣挑挑眉,“哦,三杯什么?”

  “牛、牛栏山,可好喝了……白酒就是好喝,带劲儿!”

  他扬声笑起来,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过来,问:“你现在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化成灰都认识,你是……”她想了想,“你不是李景鸣吗?”

  “不是,我不是,”他坏笑了一声,一本正经地教育她,“我是你爸爸啊,好闺女,叫一声爸爸来听——”

  赵云亭“嗯?”了一声,睁开眼抬头看他,打量了半天才看清楚,咬牙说:“滚!”

  李景鸣大笑了两声,坐在床沿上叹了两口气,回头有些遗憾地说:“睡吧睡吧,今天放你一马。下次再犯我手里,咱们可就得公事公办了。”

  他说着便站起来,捡衣服穿上,赵云亭却不消停,撇嘴问他:“你去哪?”

  “我不去哪,睡吧,睡一会儿酒就醒了,现在不是难受?睡着就不难受了。”

  她还想再说两句,可是眼皮子更重,嘴巴也脱离了控制,吐字不清。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眼,酒精作用下,一扭头就睡了过去。

  李景鸣从套房里出来,看到两个未接,是两分钟前来的,他关上卧室的门,回过去,“还没睡呢……没事,她酒量浅这会儿已经睡下了……还不至于到那步,我啊,现在是万里长征第一步……陈老师喝那么多,送回去了吗?”

  他点了支烟,慢慢抽了一口,烟雾熏住眼睛,连着眨了两下眼睛,等那边说完才笑着应了一句:“咱俩谁跟谁,你跟我讲这些是不是跟我见外?行,有需要知会我一声就成,不是那什么嘛,我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