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绍衡这才知道,三夫人有喜,最受触动的是太夫人,老人家是真的心急了。
太夫人又语重心长地劝道:“昔昭以往的确是待谁都冷淡了些,可如今不是有所转变了么?你再继续冷落她,便是你的不是了。”
冷落她……这措辞引得虞绍衡暗自啼笑皆非,之后微一颔首,“娘放心,我听您的就是。”
太夫人满意地笑了,“回房去吧,早些歇息。知会昔昭,今日不必过来了,早间我看她脸色也不大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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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绍衡进门时,叶昔昭正在剪裁衣料,神色专注。他走路本就声音轻微,她也就没发觉。直到虞绍衡拍拍她的脸,她才笑着抬起头来,“侯爷。”之后下地,去服侍他更衣。
虞绍衡告诉她:“今日早些传膳。娘不让你过去了。”
“太夫人只是这么一说,还是要去的。”
虞绍衡微笑,“是让我陪着你再走一趟?”
叶昔昭一时语塞,“那……那就不去了。”随即还是记挂他伤势,“劳碌整日,伤口疼不疼?”
“还好。”伤在背部,自然少不得被牵扯得出血,他回来之前去了太医院,让太医重新包扎了一番。
叶昔昭转到他身后,撩起他中衣衣摆,见包扎之处没有血迹,这才放下心来。拿过锦袍帮他穿戴整齐,低头整理时,脸被他托起。
“我偶尔恍惚,疑心这是场梦。”虞绍衡如是说。
叶昔昭笑了笑,“侯爷是在指责妾身以往太恶劣么?”
虞绍衡被引得轻笑,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才道:“恰恰相反,是在赞你今时温柔体贴。”
叶昔昭柔声道:“侯爷给妾身些时间,慢慢弥补。”
“维持现状已足够。”虞绍衡是谁?在她面前,不过是注定栽到她手里的一个男人。她甚至不需体贴,只要每日让他看到她的笑,便知足了。
的确,她两年的冷眼相对,不该是区区两日的付出便得到原谅。
可是有什么办法?他对她的情意到了骨子里,她又有意挽回夫妻情分,不接受现状未免太过愚钝。
···
用罢饭,虞绍衡命小厮将公文送来,坐在大炕一侧的炕桌前批阅。
他除了世袭的侯爵,曾是纵横沙场的少年将军,回朝后被册封为兵部侍郎,而如今则是从一品的兵部尚书。
他今年也不过二十岁,沙场朝堂都被如此重用,曾引得诸多朝臣连连上奏反对。可皇上是少年登基,并不认为年纪轻便不能担负重任,是以力排众议,帮虞绍衡在朝堂站稳了脚跟。而事实证明,皇上并没看错人。
叶昔昭在大炕另一侧裁剪了衣料,借着灯光穿针引线,动手缝制期间,不时瞥一眼自鸣钟。过了半个时辰,她出声道:“侯爷。”
“嗯。”虞绍衡整理了公文。
叶昔昭收起了手边物,转去沐浴。回到寝室,见虞绍衡正背对她站在床前,扯了扯寝衣后摆,随即脱下,抛落到圆椅上。身上只剩一条长裤,现出了绝佳的精瘦身形。宽肩窄腰长腿,煞是悦目。
“穿着寝衣,包扎的地方不舒服么?”叶昔昭随口问道。
“不是,不习惯穿它。”
“……”叶昔昭到里侧歇下。
虞绍衡笑着躺下身,展臂勾过她,刮了刮她鼻尖,“怎么不说话了?”
叶昔昭诚实地告诉他:“无言以对了。”
“以后,你也要陪我养成这习惯。”
“……”叶昔昭再度无言以对,且红了脸。
虞绍衡的唇落到她耳际,吮住耳垂,轻轻吮咬了几下。本是逗她,却发现她立时方寸大乱,又是别开脸,又是以手推他胸膛,呼吸都急促起来,脸颊又添几分绯红。
他觉得有趣,唇再度凑过去,蓄意撩拨。
“侯爷……”叶昔昭挣不过他,那滋味又实在煎熬,只得哀声求他。
虞绍衡却变本加厉。
叶昔昭觉得周身都开始发热,心弦颤了又颤,实在受不了,勉力推开他。随即意识到他还是可以轻易为祸作乱,她狠一狠心,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虞绍衡一手穿过她颈部,扣住她后脑,焦灼回应,渐渐多了几分侵袭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