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授魂与_作者:九月轻歌(17)

  虞绍衡微一挑眉,这倒是他不曾想过的。

  “女子命运,取决于家门,双亲做主婚事,女子无从选择。可妾身与唐家定亲在先,最终却嫁了侯爷,有人道贺,亦有人冷嘲热讽,暗地里猜测妾身水性杨花、媚惑侯爷的,不在少数。若把侯爷换了妾身,又该作何感想?”这番话,也不算是叶昔昭的托辞,她一度恼恨虞绍衡,这原由占了一半。

  不说旁的,便是她父亲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妾室、庶女,还有唐家一些人,皆是认定了是她轻浮放荡,勾引了虞绍衡,才使得亲事生变。是以,说起这些,她语声甚是寥落。那些流言蜚语,她不曾理会,却不代表不在乎。

  声名在外的才貌兼具的相府嫡女,从来是饱受赞誉,何曾受过一丝怠慢?可在他强取豪夺之时,她便是有心辩驳,也架不住旁人天马行空的臆想。她明白,辩驳只会变成别人眼中越描越黑之举,也只得放弃。

  虞绍衡短暂地沉默之后,又问:“只是因此?你从未将他放在心里?”

  他是该这么想,甚而,他的猜测是对的。深沉睿智如他,想全身而退,取得他信任,谈何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

  ☆、闲情逸致

  “侯爷的话还是叫人无从答对。妾身万般不是在先,能做的不过是恪尽本分、尽心服侍。”说着话,叶昔昭到了虞绍衡面前,恭恭敬敬行个礼,“侯爷忙了半日,也累了吧?妾身告退。”

  虞绍衡站起身,将她带到面前,“生气了?”

  “没有。”她有什么理由和资格生气。

  虞绍衡语调温柔:“不过是随口问问,倒惹得你不悦了。”

  叶昔昭浅浅扬眉。随口问问?她才不信。

  虞绍衡摩挲着她发丝,“以往我一直认为,你是因婚事生变,才对我冷若冰霜。只是,我不问过你,心里总会存着一份猜忌。”甚至于,总觉得他对她的情意太过卑微。

  叶昔昭问:“妾身的回答,侯爷相信么?”

  虞绍衡不由笑道:“当然。”

  相信才怪。叶昔昭心道,日后稍不留神,大抵就会又引得他疑心。

  疑心病,怕是所有身在官场的男人的通病。

  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从骨子里信任她,一如他对她的情意。

  虞绍衡携了她的手,“不需计较无谓之事,留在我身边即可。”他对她的情意与疑虑同在,且近乎诡异的并不矛盾,互不影响。

  叶昔昭看住他灿若星辰的双眸,“妾身当然会留在侯爷身边,又为何离开?”

  虞绍衡笑意深缓漾开来。

  叶昔昭让他小憩,返回正房却没睡午觉,继续做针线活,是因吴妈妈稍后便会返回。

  果然,过了些时候,芷兰和吴妈妈一先一后走进门来。

  吴妈妈肤色白皙,圆脸,体态本就丰腴,这两年愈发富态了。

  “回来了?”叶昔昭抬眼笑道。

  吴妈妈挂着笑,行礼后才道:“记挂着大小姐,料理了家事就忙不迭赶回来了。”

  芷兰在一旁命小丫鬟奉上茶点,“夫人忙了好一会儿了,歇歇吧。”

  话音刚落,吴妈妈就道:“你下去吧,我与夫人说说话。”

  芷兰抿了抿嘴,不说话,也不动。

  “你这是——”吴妈妈苦笑,“被打发去了别院几个月,性子竟一点没变。”

  芷兰硬邦邦回一句:“奴婢在等夫人发话。”

  吴妈妈被噎得说不出话了。

  往日的因,才有今日的果。叶昔昭以往太倚重吴妈妈,才使得吴妈妈逐步养成了在她面前使唤旁人的习惯,一些该有的规矩早就没了。

  叶昔昭虽然已觉不妥,且对吴妈妈起疑,也不能当即变脸。说到底,终究不能将往日情分一笔抹杀。再者,便是转变,也不能显得太突兀。

  她笑着给两人打圆场,将一碟酥皮马蹄糕递给芷兰,“你与新竹都爱吃这个,拿去与她分了。”

  “多谢夫人!”芷兰这才笑盈盈地走了。

  叶昔昭又指一指小杌子,“坐。”

  吴妈妈落座,“怎地又将这丫头唤回来了?她性子可倔得很。”

  “哪有十全十美的人。”随即,叶昔昭又说了翡翠回了相府的事,“人手不够,就把芷兰唤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