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时,两人俱是轻轻地战栗一下,浓浓相思之情,短暂分别之后,使得这 宛若初次,令人心弦悸动不已。
叶昔昭踮起脚尖,环住他颈子,婉转回应之余,语声模糊地抱怨道:“怎么才回来?要把人想死么?”
虞绍衡听闻这话,和她拉开一点距离,眸子亮晶晶地凝视着她,“方才说什么?”
叶昔昭却惩罚似的咬了咬他下巴,“混账,想我没有?”
“想,想得厉害,满脑子都是你。”虞绍衡笑着抱起她,返回楼上时语带懊恼,“在猎场碍着皇上,消息不灵通,今日返回时才得知钟离炏前来之事,便离队先行回府了。”说着话满带疼惜地吻了吻她的脸颊,“吓到没有?”
叶昔昭如实道:“起先担心得要命,怕事情闹大了,给你惹出事端。后来萧旬和二弟三弟都来帮忙了,也就没事了。”说着话,手温柔地滑过他眉宇,“你不是命人保护我了?我如今也不是什么事都经不起了。别担心。”
不担心——怎么可能呢?他这一路快马加鞭返回途中,简直心急如焚。担心她因那件事寝食难安,却还要因为他不在家强撑着打理府中事务——真是想想都心疼。
他娶了她,是要让她安稳度日,却非担惊受怕。
眼下,虞绍衡细究她神色,见她脸色如常,目光清澈,全无一丝病态,这才真正心安。
将她放在床上,身形相溶之际,他修长手指滑过她容颜,语声低柔又充盈着喜悦:“我的昔昭,长大了。”
“高兴么?”叶昔昭说着话,手势游转,示意他反身平躺, 在他腰际,俯身 他唇角,“喜欢么?”
虞绍衡没有想到,小别之后,她让他惊喜连连。
未等他搭话,叶昔昭又认真地警告他:“不许捣乱。”
虞绍衡自心底笑开来,“不许淘气。”
“我跟你淘气,不是自找罪受么?”叶昔昭笑着以臂撑身,身下几番试探,缓缓纳入。
她依着自己的感受,观望着他的每个反应,给予。她不再当这件事是yu望驱使,而是当做让彼此更加亲密的极为美好的一件事。在今夜,更是只当做缓解彼此相思之苦而纵情为之。
她以她独有的温柔却撩人至极的一举一动,慢慢交织成一张将他绵密缠绕的旖旎瑰丽的网,让他无从挣脱,更不愿挣脱。
最蚀骨便是这般温柔乡,让人沉沦,与她 致死也甘愿。
他看着她为自己盛放如花。
她看着他为自己迷乱沉醉。
情潮涌动中,他扣住她 ,借力给她。
情潮迸发时,她嘤咛着寻到他的唇,焦灼地 ,素手交到他手里,与他十指紧扣。
他自喉咙里逸出一声喟叹,又迅速被灼热的 淹没于无声。
是第一次,释放时的那份快ei,甚至比不得他心底激荡着的喜悦、满足——她与他是这般的紧密不离,她的发肤、骨骼、心魂,皆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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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绍衡拥着她,良久不说话。
“想什么呢?”叶昔昭语声有一点点沙哑,多了一点点妩媚,煞是悦耳。
“我在想,”虞绍衡摩挲着她的长发,“能不能就这样,死在这床上。”
叶昔昭轻笑,“我听听就罢了。”他若能为一个女人放下一切,那他也就不是他了。之后,她自然少不得问起虞绍筠,“你们兄妹见过了么?”
“没有。”虞绍衡笑了笑,“绍筠从第一日就称病留在住处,皇上又是一心打猎,这些日子无从见到。”语声一顿,又加一句,“知道她过得还不错就罢了,有时相见反倒会使得彼此日后行事放不开手脚。”
也是,他这官职不是无足轻重,虞绍筠又不似别人那般被皇上冷落,兄妹两个相见,就算是什么都没说,也会引得人横加揣测——在后宫,芝麻大点的事都能被放大成大事。
随即,虞绍衡又揉了揉眉心,苦笑,“这段日子每夜豪饮,一干人险些变成一群醉猫回来。”
这事情当然又是因皇上而起,叶昔昭好奇道:“皇上也是海量?”
“嗯。萧旬说过,皇上批阅奏章时,也要不时喝一杯。”虞绍衡对此的解释是,“开国皇帝是马上皇帝,皇家尚武,骨子里都有些豪气。”
叶昔昭释然一笑,坐起身来,拍一拍他,“我去沐浴,之后做点你喜欢吃的东西——今日想必又是急着赶路,没能用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