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授魂与_作者:九月轻歌(443)

  “也不算是。”虞绍衡如实告诉她,“只是看看有无省时省力的可能。”

  惠嫔满带酸楚地笑了笑,转身离开。她知道,他对她这些话只能是半信半疑,要验证的话,还需他来日所见所闻所查实的证据。根本原因在于,他并没将她当一回事,他不想借助女人来走捷径。

  这样想来,让她觉得一腔深情没有白白付出,而感觉,只能是愈发凄凉。

  叶昔昭自佳年口中得知此事过程后,想法与虞绍衡不谋而合,觉得皇上事先应该是知情的,并且觉得,皇上只是选了一个恰当的时机病倒,之后再利用这时机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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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绍筠不无倦怠地起身穿衣,唤来宫女:“给我备一碗药。”

  宫女看看寝殿内凌乱暧昧的情形,对虞绍筠的话自是心领神会,恭声称是而去。

  钟离烨对此反应平平,甚而自心底是赞同的。如果她因此次有喜,而他那时却远在千里之外,便完全是大可不必。

  他坐起身来,抚着她浓密漆黑的长发。

  虞绍筠抵触地甩了甩长发,想起方才的事便是万般恼恨自己,更恼恨他。心意便是再坚定,身体的记忆却不会消散,经不起他的蓄意撩拨蛮横攻占。这算什么?临别前的温存?她讽刺地笑了笑。

  钟离烨却是举止温柔地将她揽入怀里,之后交待道:“稍后唤传旨太监前来。”

  “做什么?”

  “惠嫔,打入冷宫。静嫔,禁足。”

  虞绍筠不由转身凝视他,“静嫔禁足,我还可以设想你是为了让她腹中胎儿平安出生,可是惠嫔是怎么回事?”分明是特别谨慎谦卑的一个女子。

  “我先前中毒便是因惠嫔而起。”钟离烨审视着她,“你竟真的不知。如此说来,你是真的不在意我每一日如何度过。”

  虞绍筠无奈至极。在这宫里,他衣食起居都有专人照管,何需旁人费心?念及此,目光一闪,几乎要佩服他了,“你可真是……对此竟也是不动声色。”

  钟离烨笑道:“什么不动声色。起先也是毫无察觉,服侍我的已被惠嫔收买了。后来还是我自己觉得不妥,私底下让太医把了把脉,便事事处处留神起来。照惠嫔用毒那个法子,我早已毙命。”

  “……这件事,是我疏忽了。”虞绍筠有些懊恼。她便是偶尔烦他烦得想他死,也不会希望他莫名其妙地死去。可是在平时,她早已对他诸事不闻不问。

  “不论怎样,你找我意思吩咐下去。”

  “我会的。”

  由此,这一日,惠嫔被打入冷宫,静嫔则被禁足。

  这两件事倒是没影响到虞绍筠——宣旨太监过来之后,钟离烨亲自吩咐,之后便去了养心殿——太后讨要个说法,只能去养心殿找那个始作俑者。至于那对母子是怎么说的说了什么,就无人知晓了,钟离烨寻了一帮侍卫守在养心殿外,谁也不得靠近。而这帮侍卫,没有一个是她或虞绍衡、萧旬、秦安槐的心腹。

  事情至此,虞绍筠不是不伤感的——谁敢说钟离烨在这之前、之后没有保护自己、防止任何消息外传的能力?他有,可是他除了这一次,在之前从来没这样防备过。

  他的心思,真不是任何人能猜得透的。

  他的用意,你不到最后一步,同样是猜不出的。

  翌日晚间,钟离烨离宫,微服出巡,留给太后的,只有一封书信,大意是朝政继续交由虞绍衡、叶舒玄、秦安槐、罗元华,而他,要去体察民情。

  太后为之震怒,恨得牙根痒痒,并且,现出前所未有的恐慌。

  这样的恐慌,虞绍筠理解。太后也许并不相信钟离烨是自愿微服出巡——拖着未痊愈的身体离宫,这件事也只有疯子才做得出。太后只是从未了解到一个事实——她的儿子有些时候,在有些人眼中,就是个疯子。

  在太后忙于找人鉴别钟离烨留下的书信笔迹是真是伪的时候,萧旬接到了钟离烨的密旨。

  密旨是蔚公公带给他的,蔚公公将密旨交到他手里之后道:“皇上另有口谕:毅勇侯若是不喜妾室,尽可随心意另行安置。”

  萧旬倒是没想到这件喜事,闻言一颔首,“臣领旨谢恩。”

  蔚公公笑着道辞离去。

  萧旬展开密旨看了看,皇上竟是要他详查秦安槐、罗元华失职之处,一年之内要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