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出boss有了动容,慕夕瑶心里暗道好险。幸好身上伤重,否则被他清算,绝对没她好果子吃。苦肉计,虽吃亏了些,到底没叫她空忙活一场。
怎么会被宗政霖看穿?慕夕瑶着实想不明白。最恼恨莫过于此!
“殿下,妾腮帮子疼。昨日撞您肩膀上那块硬骨头,您给妾亲亲?”
慕妖女乘势发力,脸皮什么的,怎及得上笼络boss重要?仰着脖子,就这么将脸蛋儿凑宗政霖面前,睫毛扑闪,怯怯带着悔意。
等了许久,不见宗政霖俯身,面上瞬间恹恹,眼见金豆子就要落下。
下巴被人捏住,紧跟着眼睑上覆上男人略显沁凉的薄唇。
“怎就碰上这么个东西。”宗政霖蔚叹。吻过她眼帘,换了另一侧同样淡淡落下印记。
明知她绝非如此软弱之人,偏偏受不住慕夕瑶这般作态。便是哄他,竟也不想推拒出去。宗政霖吻上她鼻尖,呼出的热气煨得慕夕瑶耳根有些发烫。
“马场那回,是第一次。昨日,第二次。”手掌探入锦被,只隔着亵衣紧紧贴在她身上。“第三次再当着本殿倒了下去,别怪本殿心狠手辣。”两次心脏骤然停滞,宗政霖容不下瞬间脑子空白,整个人亦全然失控。这种滋味,于他而言,已是危险之至。
慕夕瑶唇瓣颤动,眉心疯狂挑动。面上嘟着小嘴儿,乖顺迎合他亲吻,闭着眸子状似羞怯,实则不过掩了心中所想。
宗政霖如是说,可见极其认真,与警告无异。该是高兴他言辞间透出的意思,庆幸她真就入了他心底,还是警惕过犹不及,反倒招来他狠辣桎梏。这尺度,慕夕瑶觉得有些超出她把控。
正转动心思,琢磨着怎样拿捏好分寸,继续过她的自在日子,便被宗政霖挪动着换了个姿势。顺手揽上他后腰,如此自然流露的近亲,终是让宗政霖柔和的语气。
“身子还疼?”
慕夕瑶抿着唇瓣,黝黑晶亮的眸子衬在缺了血色的面庞上,宗政霖看着十分不受用。
“昨日疼得慌,今儿早上好上些许。方才殿下您凶妾,又犯了疼。要不这会儿,殿下您别绷着脸,对妾好些,该就不那么疼了。”
凝视她许久,被这女人各种无赖闹得没了脾气。唤了人进屋伺候,又亲自喂过她饭食,六殿下看着面上有了神采,娇滴滴闹腾着要更换纱帐,重新熏香的女人,淡淡叹了口气。
“娇娇,何时才能叫本殿真正放心。”
第二七五章 深埋
“殿下,还是未有所得?”翌日,见得宗政霖下朝回府,依旧眉头深锁,慕夕瑶也跟着犯了难。莫非真是她想得岔了?
“太后虽未转醒,然则御医院院判对幻术一说,已是大半认定。”
这倒是好消息。若是能寻到牵引唤醒太后,宗政霖便是谏言有功。
照玉姑说法,内心挂碍越深,择定牵引效用越大。太后心中最是牵挂,却是哪样?
慕夕瑶软软靠在宗政霖肩头,因了还不能下地,只得安分躺在床上将养。
“殿下,这事儿,皇上也拿不出主意?”大半辈子困在深宫,金太后膝下无子,心里除了先帝和视如亲子的元成帝,还能有谁?可为何多番尝试,就是对不上号?
“若是皇上做不了主,如妾这般,更是想不明白。”慕夕瑶呢喃。元成帝不是最看中孝道?这会儿金太后不好,若是做儿子的都琢磨不透,她这个统共就每月里进宫请安一次之人,莫非还能比皇帝更清楚太后心思。
“殿下,您说挂碍这意思,除了心中欢喜的,算不算一辈子烙在心底,嫉恨难消的?莫不是哪个抢了先帝爷恩宠的妃嫔?或是得宠的王爷之类,膈应了老祖宗?可这也不对啊,那些人不说还在不在的,便是福寿延绵,太后近日也未曾召见呐。”慕夕瑶卷着宗政霖鬓发,嘴上念叨不停,手指却捻了发梢,偷挠他耳蜗。宗政霖为何不怕挠痒?
胡思乱想,越发不着调,慕夕瑶未曾注意宗政霖眼中忽然亮起的精芒。
“娇娇。”
“嗯?”
“脑子终于像话了一次。”
“……”
殿下,您啥意思?便是寻了妾逗乐,也不待将人打入尘埃的。妾也不盼着您夸一句顶顶聪明,聪慧伶俐,妾总该够得上的。
出得门去叫卫甄往宫里传了信,再回屋时,宗政霖手上拿着两支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