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皇后现在对顾青竹的医术那是相当信服,完全抛开了一开始的成见,心中感激的很,她听暄弟说了这件事以后,其实暗地里也找了大夫看过,大夫说的与顾青竹说的并无二致,药方也经由众多大夫审核过,喝下去几贴,就明显觉得体力上来了。
若是没有青竹的仔细,祁皇后还被蒙在鼓里,继续被太医院蒙蔽。
“是,一日三次,两个月后,余毒应该就能清理gān净。”
祁皇后点头,又问:“那清了余毒,是否还要再喝些补药什么的?”
“这倒不必,只要身子里没有毒,凭娘娘的年纪,还不至于要靠补药,只需一日三餐,荤素均衡,便没什么大碍,是药三分毒,能不喝还是不喝的好。”
顾青竹的话祁皇后听着很有道理,抓着顾青竹的手不放,慡朗感慨:
“哎呀呀,你说我那傻弟弟福气怎么这么好,竟然娶到了你这个贤内助,赛华佗为妻。”
顾青竹喜欢祁皇后这么说话,无拘无束,比她在宫中拘谨着,端着架子时要亲和多了。
外面宫人来说皇上今日继续在凤藻宫用膳,祁皇后面上一喜,不过很快就压了下来,对那宫人吩咐:
“皇上已在凤藻宫多日,还请皇上雨露均沾,莫要忘了后宫其他姐妹,我记得德妃宫中的鸭丝羹特别鲜美,皇上昨儿还念叨着想用。”
顾青竹十分诧异,听祁皇后对那宫人说完拒绝皇上过来用膳的话,宫人领命离去后,顾青竹才对祁皇后问:
“娘娘缘何将皇上往德妃娘娘宫中推呢?皇上既然想来与娘娘团聚,这不是很好嘛。”
祁皇后无奈一叹:“唉,后宫与寻常家里不同,都要讲求个雨露均沾,我自然想要皇上日日陪伴在我身侧,可我是皇后,不能这么自私。”
皇后要承担的责任,可比一般的妃嫔大多了,众人看皇后高高在上,地位超然,可是要管理后宫安宁,就必须做到公平公正,尽量平衡后宫势力。
见顾青竹不是很懂,皇后笑道:
“这些与你说了你也不懂,天家不比自家,我看的出来,暄弟对你qíng深义重,你都不知道那个傻小子当初为了求我给他圣旨,都说了些什么。”
祁皇后看得出来,自家弟弟和弟媳,是弟弟剃头挑子一头热,弟媳更多的是无奈,想也知道,若她真的想嫁暄弟,又怎会与旁人订婚,暄弟qiáng取豪夺,bī得她的未婚夫婿退婚,就算她与未婚夫婿没有太多感qíng,可这事儿在伦理道义上就是不对的。亏得青竹是个深明大义,大方得体的女子,若是换做其他人,成亲之后,早就跟暄弟闹翻,家无宁日了。
祁皇后是不知道顾青竹一开始确实有让祁家家无宁日的意思,可是后来她想明白了,祁家不好的话,对她自己你也没好处,如果不嫁进来就罢了,她自己一个人潇潇洒洒,太太平平的过一辈子也挺好,可偏偏祁暄不安排理出牌,将她娶了回去,从今往后等于就是把顾青竹和祁家再次栓到了一条绳儿上。
她从前作,只会伤害祁暄一人,可若是现在作,伤害的便是祁家上下。
到底是自己打理了好些年的地方,祁家除了祁暄和初始时期的云氏之外,对她都还不错,顾青竹不能因为自己而害了祁家其他人,所以就渐渐的放下了要跟祁暄作对的心思。
看祁皇后与那宫人说了那番话之后,qíng绪就不是很高了,虽然嘴上说不介意,其实有哪个女人愿意把自己的丈夫推向别的女人身边呢。
做皇后也有做皇后的苦恼,并且这份苦恼,是大多数女人都难以承受的。
顾青竹把好了脉,便提出离开,祁皇后留她在宫中用饭,顾青竹只说仁恩堂里还有些药方子没看,便告辞离宫。
谁知走出凤藻宫,就正好撞见圣驾,明huáng的威仪队伍吓得顾青竹连忙跪下行礼,元德帝从簇拥中走来,正要进凤藻宫,看见门口跪着的人,停下脚步:
“这不是祁家的世子夫人吗?怎的,这是要走?何不留下用膳?”
顾青竹心中迟疑,这皇上难道没听见宫人的话,居然又来了凤藻宫,是了,其实顾青竹和祁暄都看出来了,元德帝对祁皇后是真心爱护的,他更喜欢展露真实xing格的祁皇后,可祁皇后碍于身份,必须端着架子说话,略显一板一眼,可饶是如此,元德帝依旧对皇后很好。
顾青竹有个大胆的想法,并且想到之后,即刻就做了: